于顽从警车后探出头,迅速跑上救护车。
找他?
这还是上次他潜进萧栏别墅后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舒挽汀,清俊的脸上布满撞瘀伤和细小伤口,“你先好好治疗,萧栏的事我们会……”
“来、不及…”舒挽汀抬起手,清瘦手腕上戴着块细表,他示意于顽把表拿下来。
“清剿。”舒挽汀发声艰难,破碎的声音莫名带着股狠劲儿。
于顽拿着那块表,翻过表链,其中连接的一块是一个被换成了个小型u盘。
颜色和表链完全一致,于顽将u盘小心翼翼取下来收在包里,郑重地对他说了声谢谢。
找的那条路,出来了。
救护车很快开走,于顽快步走回警车,要了台车携电脑,他知道舒挽汀的来不及是什么意思,萧栏在汾州出事,暗伏的黑色产业链闻风而动会躲得更深,必须,马上找到这些潜伏的地方。
救护车上的警笛声回荡在山道上,车内因疼痛闭不上眼的舒挽汀缩在靠里的病床上,左手腕还是被攥得生疼,随行医护人员多次试图将萧栏的手掰开但都无果,萧栏的手像是扎进舒挽汀皮肉里的尖刀一样死扣住骨肉,分毫不动。
救护人员转身调试医疗设备时,舒挽汀身侧传来轻微的动静,他紧张偏头查看,对上萧栏蓦然睁开的眼睛。
嗜血眼神如同地狱里的寒刀,冷笑一声,“你和警察联合起来搞我?”此刻的萧栏像是一点伤都没受的样子,语气平静到令人心悸。
舒挽汀直视着他,轻扯了下干裂的嘴角,似乎在说,对,那又怎样。
没有怒意,也没有发疯的诘问,萧栏收紧抓住的手臂,慢慢把人往身边拖,舒挽汀无力挣扎,他看见萧栏眼里的火慢慢变成黑色,浓黑的火舌慢慢将自己缠卷了起来。
“我不会坐牢,你也不会自由。”
医护人员转身,看见人醒后忙伸手过去,“别动啊,还有伤呢。”
伸出的手还未碰到床上的人,萧栏突然暴起,一脚踢向医护的胸膛,随即抓起缠绕的设备砸向另一名医护,一时间救护车内一片狼藉,医护的惨叫和砸东西的巨响混斥,厢内的变故惊扰到认真开车的司机,在一脚踩下刹车后后脑被重重一击,随即车门打开,司机被人一脚踹了下去。
萧栏脸色平静到可怕,单手拎着车上的医护的白领子往车外拖,在后视镜里看到随行的警车的影子后,轻笑一声关上救护车的门。
舒挽汀眼睁睁看着萧栏又一次发疯,却没有一点力气阻止,他连瞪他的力气都没有,这次萧栏给他注射的药效力比以往任何一次都猛。
萧栏弯腰把人抱起,丢在前座,救护车开始启动奔跑,却偏离了原来的路线。
萧栏腹部的血变成暗红色,像蟒蛇猩红的信子一样,说出来的话也似蟒蛇表皮一样冰冷,“直升机在下面,我们出国,好好地,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