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荆澜生点头回应。
“有!”温重岭压低声音凑在荆澜生身边,“功劳都你的是吧!谁帮你管公司的!?”
荆澜生斜眼看他,一副那你想怎么样的表情。
温重岭用眼神指指和家人说话的柏青,又戳戳自己,再给了荆澜生一个这你还不懂的眼神。
荆澜生嗤笑一声,捉过于顽的手牵在掌心,低声嘲笑,“自己没用。”
温重岭:??你犯什么贱?
目睹全程的展弋悄咪咪凑到温重岭旁边,小声道:“嘿,需要帮忙吗?如果你愿意送我一套最新唔唔唔……”
展弋趁火打劫的贿赂还没开始就被管家抓着后衣领拖走了,温重岭痛失一个合作伙伴。
病房内热热闹闹,所有人都在这儿迎接自己的新生。
除了谈进。
死刑在定罪的第五天执行。
谈进整个人瘦得脱相,像片飘摇的草一样被带进刑场,原则上只允许司法警察、法医等在场的刑场边还来了一些陌生人,这些人大多都不再年轻,看着面前这个不知悔改的死刑犯也没什么特殊的表情,有人是真的痛快,有人却是兔死狐悲的微妙心情。
谈进浑浊的眼珠从他们身上扫过时,嘴角扯起个轻蔑的笑。
愚蠢的假正义和贪心畏缩的老鼠,谈进想。
执行日的天气很不错,谈进眯着眼睛看太阳的光圈,映射在瞳孔里散出一圈黑色。
法院最终决定以注射死刑的方式终结这个恶人的生命,如同他十多年来对无数受害者所做的恶行。
命债终将以同样的方式反作用于施暴者身上。
审判到定罪,于顽都没有太关注,谈进被处死的那一天,他们正带着小叶子小蜡笔他们去游乐园,于顽看了眼已经发布的案情通报,其中并没有详提琼林岛一事,只简单代过了私盗禁药的罪行,主要罪还是故意杀人、贩卖人口和器官交易,这三个也足够他死千百次。
如果琼林岛这样的事件能就此终结的话,其实提不提都没有什么关系,他们需要的公道不在结案陈词里。
于顽收起手机,认真做今天的任务带小叶子他们好好玩一天!
显然孩子们对游乐场里的各种设施都十分感兴趣,从医院里出来到人流量这么大的地方,也是十几年来头一遭,大家都又好奇又谨慎。
“哇靠,这些人长得好奇怪。”
“你小声点!”
“是大人还是小孩儿啊?应该是侏儒症,好可怜啊。”
“别人让你可怜了么你就可怜,别盯着人看啊!”
过于集中的视线让小叶子他们瑟缩地退了几步,挤在于顽身后,试图找回熟悉点的安全感,还是略带僵硬的肢体似乎又不会运作了,眼睛珠子也不听使唤地乱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