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省安南市,广泰肿瘤医院,急诊室。
在伍明友带着小鲁奔赴省肺科医院调查蒋宁、吴才情况的同时,徐子轩也带着肖明、刘彻来到了广泰肿瘤医院。
“监控视频恢复的怎么样了?”
“技术科说还得有个一两天的时间。徐队,9月26日凌晨,吴才的车是停在这个位置,”刘彻指着位于医院北侧的急诊入口道:“下车后,他是空着手通过入口直接进入的急诊大厅,等到再从这个入口出来的时候,手里就拿着那袋治肺病的药了。”
急诊室是一个扇形结构,进入门厅的正对面就是急诊大厅、挂号缴费窗口和药房,再往后是检验室和医学影像室,左侧半弧主要是卫生间、诊室、扩创室、观察室,紧连着医院的门诊大厅,右侧半弧依次是输液间、医生办公室、手术室、卫生间、石膏间等,连接的是医院icu病房,再往后就是住院部大楼的底层了。
三人沿着急诊室内部实地走了一圈,发现这里只有三个出入口,分别是急诊门厅的出入通道、急诊室与医院门诊大厅的出入通道、急诊室与icu病房的出入通道。
刘彻之前来医院了解王明明医生情况的时候已经走过了一遍,这次再走还是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得万分不解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然后求助般望向了身旁抱臂不语的肖明:“小明哥,虽然急诊室的监控还没有恢复,但我查看了门诊大厅、医院icu病房和住院部大楼的监控,都没有发现吴才。徐队,如果那晚他不是去见了值班医生王明明,那到底去了哪里,他手里拿的那些药又从何而来呢?”
听到刘彻的疑惑,徐子无意识地停下了刚走到卫生间外的脚步,目光直直地盯着里面,微微皱了眉没说话,只是嘴唇紧紧地抿了一下。
原本跟在徐子轩身后三步左右的距离,没想到他忽然如同一尊雕像般站的笔直,刘彻也硬生生停住了脚步,奇怪地眨了眨眼睛:“徐队,您要上厕所?”
徐子轩面色冷峻地摇摇头,抬脚刚要走,忽然转过身来冲两人勾起了薄薄的嘴唇:“来都来了,不去上个厕所好像说不过去。”话音刚落,他便径直走了过去,却目不斜视地推开了卫生间工具室的门。
放眼一瞧,只见拖把、水桶、消毒液、垃圾推车等清洁工具整整齐齐的堆放在其中,而工具室的尽头则是一扇门。
肖明惊愕地张大嘴巴抽了口气,缓缓侧过的目光与徐子轩意味深长的眼神相对,而前一秒还一脸懵逼的刘彻此刻已经如同一只兔子似的冲过去推开了那扇门,然后他忽然来了个急刹扭过身子,一只手紧紧拉住门一只手朝两人兴奋地挥动着。
“徐队、小明哥,你们快过来,门后面竟然是他们医院的公寓式宿舍楼!”
徐子轩眯了眯眼睛,肖明几乎是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重重点了下头道:“我马上让医院提供住在这里的所有医护人员的名单。”
这时,兜里的手机在肖明前脚刚刚转身离开就急切地响了起来,徐子轩一看是伍明友的号码,便朝门那边激动不已的刘彻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等等然后接起了电话。
“徐队,您果然说对了,我和小鲁在省肺科医院有重大发现!”
z省安南市,市局刑侦支队,会议室。
“魏操,男,四十九岁,省肺科医院肺病专家,曾是租车行老板吴才的主治医师,两年前辞职后来到安南市在广泰肿瘤医院入职,目前住在该院东区的公寓式宿舍楼一零九号。同时,他还是李俊、周可欣所住的舒心花园小区十三栋七零三号的房东。”
指着投影屏幕上魏操的工作照,刑警小鲁继续向大家介绍犯罪嫌疑人的基本情况:“我和伍队在省城平州市解到,作为肺病专家的魏操医术十分高明,全国第一例肺泡微结石症正是在他的建议下才使用了支气管肺泡灌洗作为稳定病情治疗方式,也正因为这样吴才才慕名前往省肺科医院找到他作为自己的主治医师。但是,魏操的生活作风极为糜烂,在省肺科医院期间长期与多位女护士、女医生、女患者、甚至还有医学院的女学生都保持着不正当关系,蒋宁不仅是其中之一还是关系维持最久的一位。”
至此,这起案件所有的遇害者,“牧羊人”李俊、学生周可欣、租车行老板吴才和护士蒋宁,都与曾经在省肺科医院工作的魏操关联上了。
“由于他医术高超,医院对他的作风问题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魔爪下的性受害者也只能选择忍气吞声。但是就在两年前,由于院党委临时召开一个紧急会议,正在会议室长桌上乱来的魏操、蒋宁被推门而入的院党委班子和几位德高望重的专科教授撞了个正着。三天后,此事以魏操主动辞职不了了之,由于蒋宁再三哭诉自己是被逼无奈的,虽然言语中还映射这是院党委长期包庇纵容魏操的结果,但总算保住了护士的工作。”
伍明友接着道:“这么说,9月26日凌晨吴才驱车前往广泰肿瘤医院,去见的人应该就是魏操。”
“白天我去租车行找了吴才,对他和李俊的关系提出了质疑。虽然他还是没回答,但当晚他就去广泰肿瘤医院见了魏操,随后被魏操灭口。”徐子轩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可以大胆推测,吴才知道李俊已经死了,而且很有可能知道正是被魏操所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