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整夜的高烧,他的嗓音已经变得沙哑,但他发出的动静很快就吸引到了别人的注意。
给壁炉添柴的卡莎很快就注意到了他,有些惊喜地叫到:“呀,你醒了。”
随后她转头朝着窗户外大喊道:“卡塔森,卡塔森,他醒了!他醒了!”
克里想要支撑着自己做起来,但这个举动很快就被卡莎给制止了,她强行把这人摁在了床上。
“谢谢……”
克里的声音十分沙哑,但还是勉强道谢。
在这五天的昏迷当中,他一直在做噩梦,在那无尽沉浮的梦境当中不断挣扎,甚至到了现在,他依旧有一种分不清梦境与现实的割裂感。
但心中的哀痛无情地提醒了他,是的,这就是现实。
‘妹妹真的被抓走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厚毛裘大衣的男人拎着斧头走了进来,见床上的病人确实醒了过来之后,显然也是松了一口气。
昏迷了足足五天,他差点怀疑这个家伙永远都不会醒来了。
“感觉怎么样?”
卡塔森把手上的斧头挂在墙上,随后拍了拍身子,试图打掉身上的木屑,这才走了过来。
“谢谢,谢谢。”
克里在苏醒后,就一直试图感受体内近乎枯竭的心灵能量和先天一炁,在这短短的一小会,他就已经可以勉强说话了。
“卡莎,去烧点水。”
“你自己咋不去。”
“去不去?”
卡塔森作势要打卡莎的脑袋。
“去就去!”
卡莎把被哥哥打歪的大棉帽扶了扶,气势汹汹地出了门。
卡塔森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随后拽过一只木凳,坐在了克里面前。
“这位大哥,谢谢你们救了我。”克里说的是英语,对方倒也听得懂。
卡塔森见他左顾右盼,不禁问道:“再找你的同伴马尔翁?”
克里一怔,微微地点了点头。
卡塔森说:“他回非洲了,临走前,让我把这个给你。”
男人从怀里掏了掏,最后掏出一张羊皮子,这张羊皮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精度微雕着大量拉丁字母。
“我和卡莎都不认得这些单词,也没看过,放心,你先看看吧,等会我在进来。”
临走前,卡塔森为克里倒了一杯热水,他看得出来,这个年轻人虽然昏迷了五天,但在妹妹的悉心照顾下,气色恢复得很快,到底是年轻人,身体就是好。”
卡塔森离开后,克里挣扎的坐了起来,他先是环顾了一下房间,惊讶地发现,自己所在的房间似乎是一间冰屋。
只是这个冰屋并不算纯粹,有大量的冻土和原木组成了冰屋的过半部分,还有一些砖构造,比如壁炉。
为了防止冰块的寒气蔓延到屋子里面来,冰的墙面大多悬挂了草席,如果不看地面上的黑色的泥泞地面,这看起来还是很温馨的。
克里顾不上观察其他,认真看着马尔翁留下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