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莎举起了拳头,表情认真:“老萨满教过我们控梦之法,我现在已经学会了,每次做梦遇到那个光头我就会强迫自己‘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然后我就会幻想着自己成为神灵,狠狠地暴揍那个光头,久而久之,那个光头就不怎么来我梦里了,这一个月,更是一次都没出现过。”
克里眉头皱了一个疙瘩。
他释放了一丁点心灵能量稍微覆盖了一下眼前的卡莎,最后得出了这个女人确实具备了一些心灵抗性的结论。
但不多。
但都是在天空中若有若无的心灵能量下活生生锤炼出来的,瓷实得很。
“行吧……看来你俩确实没什么大问题,至于那个萨满……”
克里的思维不断延伸,开始分析卡莎话语中的信息。
听卡莎的意思,她的舅舅——也就是那个萨满,已经被心灵控制了,这个事情倒也能理解。
从卡莎兄妹推测,南极的心灵控制波对北极圈之地格陵兰岛影响确实微弱到可以忽略不计,就连毫无心灵能力的卡莎兄妹也可以抵抗这种控制的影响。
另外就是根据卡莎的描述,巨塔的影响似乎会被气候扰动,风雪天的时候天上的心灵能量就弱一些,晴天的时候心灵能量反而更强烈一些。
那么会不会,有一些极端气候的天然区域也可以免疫巨塔菲影响呢?
‘这么一看……阿拉斯加屏障的存在虽然扰乱了北极圈附近的气候,但也阴差阳错地帮助了格陵兰岛的人们抵抗了心灵能量的影响。’
克里和卡莎正闲聊着,风雪仆仆的卡塔森背着背篓回到了家中。
“快烤烤火。”
克里稍微调动心灵能量,加快蒸发了卡塔森身上的积雪,随后主动为他倒了些热水。
“谢谢。”卡塔森冻得似乎有些发懵,对于克里的问候反应不大。
卡莎早已见怪不怪,她取下了卡塔森的背篓,惊讶地说:“怎么只有那么一点菜?”
卡莎口中的菜其实就是苔藓,在这个艰苦的环境下,除了海豹这种珍贵的高热量食物之外,冻土上的苔藓也是因纽特人的果腹食物之一。
克里伸头,苔藓确实不多,只铺了背篓底部的薄薄一层。
卡塔森喝了热水之后已经有些反应了,他坐在木桩上有些愁苦:“太冷了,原本是冻土的地方现在都结成了冰碴子,以前还能看到一些绿色,现在全是一片白,这些菜(指苔藓)还是我用镐头砸开冰面搞到的。
克里看了看屋里的食物,各种黑面包,一些鱼肉,海豹肉,还有一些苔藓,不禁暗自摇了摇头。
太苦了。
苦到厄普西隆都不愿意管这些原住民。
“没事没事,卡塔森加油加油!”卡莎为哥哥加油打气,然后把其中半块肝脏递给了卡塔森,卡塔森随手接过,蹲在地上咬了起来。
哎不是,生吃啊?
“给,你的。”
另一块黑黝黝的肝脏被递给了克里。
克里看着眼前黏糊糊,甚至还有些温热的海豹肝脏,一时有些懵。
他还以为要烤烤来着。
“卡莎,你不吃吗?”
“我有这个!”卡莎举起一个黑面包。
克里已经知道了,这种黑面包是用极少的小麦粉和大量的苔藓磨成粉烧制而成的,和传统的面包根本不是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