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杰笑着说道:“这件事,极其重要,乃人生第一大事。并且,这件事只有自己一个人才懂得,别人还帮不上忙呢。”
修文好奇地问道:“世界上有这种事吗?那是什么?”
杨杰笑道:“你先在这里好好学习。几年后,你学艺有成,回云台山,看望我时,我再告诉你。”
修文应声:“好吧!”他知道杨爷爷的性格,他不愿说的事情,无论你怎么询问,也是不会说的。
等修文为杨杰洗完了脚,两人入榻睡觉,此时已至午夜时分了。
独孤修文睡在杨杰旁边,注视着杨杰削瘦的背影,心中一阵跌宕。他一想起,明天他的爷爷就要离开,他已经流下了泪水。
他轻轻地擦拭,又不敢发出声来,怕给杨杰听见。其实,杨杰哪里有入睡,他又如何不知道,此刻独孤修文的内心感受?但是,他并没有转过身来,也没有再发一句话。
第二日清晨,修文与杨杰略起床晚一些,不过,他们已经听到了室外的训练声。二人穿好了衣装,洗漱完毕。
王进又单独为二人,准备了饮食。杨杰问道:“王管家,不知周老呢,往哪里去了?”
王进道:“周老爷他天还没亮时,就出门去了。他说有一件事要做,要做什么事,还并没有说。”
杨杰“噢”了一声,便不再提。
待早餐完毕,杨杰与修文走了出厅,一起观看众少年的演练。
这些个孩子,果然非同凡响,无论周围有没有人观看,他们都是专研自己的功课,完全不受外界的影响。
杨杰见修文观看得入神,对他说道:“你看到没?他们学艺,多么用功?他们的架式,多么到位!”
修文说道:“嗯,是的。”眼前的七位少年,各尽所力,专研武学,真是专心专意,心无旁骛。
这时候,忽见周老先生已经站在了门口,他略停顿了一下,便跨门而入。
众少年停顿叫道:“师父!”却见周侗右手中,握着一柄从来也没有见过的钢剑。
周侗应了一声,道:“你们先停下,我现在要做一件事。大伙都跟我进来!”
众少年知道师父是有要事即将发布,各都止息下来。各都心想,可能是与修文收徒相关,都跟随师父入厅。
周侗见着了杨杰与修文,可是他一脸严肃,并没有搭一句话,而是径直走进了厅堂。
杨杰也不知所措,与修文一道,跟随着他进厅。
这时候,只见周侗往中堂桌旁正襟坐稳,将那柄钢剑,往左手桌面上一横,左手抚着横剑,朗声说道:“独孤修文,前来拜师!”
杨杰一听,兴奋道:“修文快去!”
独孤修文反应过来,上了前去,便欲向周侗拜身下跪,道:“师父在上……”
他话刚出口,只见周侗将手一扬,道:“停!你不是拜我为师,是拜这柄剑为师!”
“拜剑为师?”不仅众少年好奇,连在场的杨杰,也禁不住想问原因。普天之下,从来也没有听说过拜剑为师的说法。
然而,并不等有人询问,周侗已经自己说话了。
周侗正色说道:“这一柄钢剑,虽不是什么名剑,但终究可以入眼。这是我周某人,年轻时所用的一柄佩剑,当年是一位剑道大方家所赐赠给我的。”
“我虽然息剑不使几十年,但今日还是取了来。我因为之前与人已有过承诺,今生只收汤怀、王贵、张显、岳飞、花恋蝶、花月影、成功七人为徒,其余任何人再一概不收。
虽然曾经也有不少人,来我处拜艺,我皆拒绝了去。我之前没有破过例,当然这一次也不可因你独孤修文一人而破例。所以,你今天就拜这柄剑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