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和你相处的时候,我常常对这个模糊的世界产生了一些实感。因为可以触碰到你,所以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就像是找到了这个世界的归属地。我开始在意你的行程,在意你喜欢吃什么,在意你的爱好。”
周霖很少会直接表达自己的感情。就像自己所说的那样,因为自己对这个世界一直是模糊的概念,所以他也不必对很多人很多事物付诸情感。但是如果对方是杨沐的话,他想,他必须直接说出来。
“当很多的在意堆叠在一起之后,我才意识到,其实我是喜欢你的。”
杨沐抬着头,很认真地听他说话,她眸中微动,玄关处的灯没有打开,只有客厅传来的微弱光线。可是她眼中的情绪如此分明。这种情绪很复杂,她突然微蹙起的眉头为眼中染上了几分疑惑的神色。
而不是情动的神色。
周霖轻叹了一口气,“没事的,你不用给我一个确定的回复,毕竟这只是我单方面的情感。如果我的话让你感觉有压力,你就不要放在心上。或者由于工作的原因以及你自己内心的原因,你拒绝我也是很正常的。总之,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对不起。”
周霖不知道的是,杨沐在听着他说话的同时,也听到自己脑中系统的声音。她现在脑中像浆糊一样一片混乱。
她深呼吸了几下。
“周霖,其实你是个很好的人。”
杨沐缓缓地开口,从刚刚看到他的信息到现在,杨沐都没张嘴说过话,当自己说出这句话时,她感觉自己的嗓子好像有些发热。
周霖垂下头来,无论杨沐对他说什么都好,他最怕的就是她说“你是个好人”。因为这样的话,他从她口里听到无数遍,她对于其他人的评价也是这般。
而自己对于她来说,难道也只是一般人吗。
“好了,我明白了。其实你也不必发好人卡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他笑道,他只是担心自己今晚突然对她表明心意这件事情,会让她苦恼。
因为刚刚洗过澡,刘海垂下,还沾着水。在狭小的空间里,杨沐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沐浴露香味。
她好像第一次见到周霖露出如此挫败的眼神。杨沐心里有些急。
她赶忙摆摆手,“我,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是真的觉得你很好,我想我其实挺喜欢你的。”
她呼了一口气,“但是,我现在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周霖将看着地板的眼神抬起,露出几分惊喜之意,他的目光重新投到她身上,“什么问题?”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和陈默以及阮甜甜的故事了?”
一瞬的惊诧像一根根针一样的刺入他的心里,他不知杨沐是怎么知道的,更不知她知道多少。周霖只好诚实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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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沙发上,面面相觑。
杨沐紧张地摸摸大腿,喝了一口温水。还在消化刚刚系统告知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