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等电梯时,管理员无比激动的冲了过来。
他礼貌的回对方一个笑容。
“是。”他这样回答。
“太好了!您终于回来了!我们真的是对不住您这户啊,我们物业管理处已经开会决定,减免您三年的物业费,以作道歉。”
减免物业费?
“什么意思?”他有股不好的预感,天底下永远没有免费的午餐。
“梁先生,您还不知道?您家前天上午不知道为什么爬进了很多蛇……虽然我们管理处相信这些蛇肯定来自外面,但是对于这方面,我们也确定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虽然,我们早就请人把您家打扫的干干净净,但是您太太好像吓得不轻,好像连您家的小狗,也被活活吓死了……”
他手上的菜,撒了一地。
等不及再等电梯,他已经冲进安全门,用他尚不能太剧烈运动的腿,一路爬到位于自己家的12楼。
“茗茗,茗茗!”
他狂敲门,已经慌乱道完全忘了,他是主人,他有钥匙。
里面,安静一片。
正当他准备掏钥匙时,大门打开了。
“回来了?”
他眼前的她无比的平静,一点也没有他以为得惊慌。
以前的她,即使只是被一只小蟑螂吓坏,一见到他,肯定扁着嘴巴赖在他怀里。
她只是很平静,仿佛,就像平常一样,他只是刚下班而已。
替他开了门,她继续窝在沙发上看她的电视。
五月初的天气,她穿着一件韩版的长T恤,袖子很长,遮住半个手臂。
“怎么会有蛇?有没有被吓坏?”他蹲在她面前,急切地问,刚想查看她有没有受伤,已经被她马上避开。
她不在看电视,转过目光,平静阐述,“我很好,但是小笨死了。”
小笨死了……他的心脏猛烈被撞击一下,眼眶有微许的发红,声音顿时暗哑,“我已经知道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你也没有打给我。”她的目光不是控诉,而是阐述事实。
他一窒,无法为自己辩解。
“你从美国回来,下了飞机,也没有马上回家。”
他更是一僵,无法回答。
“我,后来……”
她打断他的话,“梁梓析,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吧……”她看着他的眼睛说话,不是责问,只是心如死灰般平静的陈述。
三年的婚姻,她想要一个答案。
“死”过了一回,她突然发现,没有什么已经不敢问,不能问,因为,现在任何的答案,她都已经不在乎。
昨晚,被“雨点”淋醒的她,觉得自己真的傻得够彻底,象陈锋说的一样,不为自己活着,至少也得为长辈们活下去,如果白发人送黑发人,那么是她最大的不孝与自私。
天上没有吹不散的云,地上没有迈不过的坎。
酒“醒”以后的她,迈过了人生最困难的一坎。
“我很在意你,比任何人都在意!……”
()
爱她吗?答案,还是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真的很在意她,在意到想永远宠着她,在意到会心痛,会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