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路还停留在找寻说明的地方,像个无头小人在迷宫中横冲直撞,把他的气息也打得紊乱。
语气自然到傅莳开始怀疑是否真的有这回事,慌乱之下磕磕巴巴地说:在,在家里。
哦。舒宜收回手,那算了。
傅莳又有点后悔答得太快,尚且来不及思考自己的回答是不是没让她满意,就听她说:这样吧,你带我去取。
直到把秋月送上车,傅莳还处于茫然的状态。
出租车的尾灯很快消失,他收回视线。而后抿了抿唇,紧张地说:我们现在走吗?
舒宜没反应过来:走哪去?
取东西。
舒宜一愣,这才想起来,原是她随手掰扯的借口罢了,又借此想到本要遮掩的真正问题:傅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看着眼前这人认真又无措的模样,忽然存了逗弄的心思,将疑问暂时抛开,憋着笑说:嗯,什么东西?
明明是她提出来的,这会又来反问他。
傅莳不解,等看见她面上强忍的笑意领悟过来。
耳朵红个彻底。
先是为自己的傻气感到羞恼,再是因由使她愉悦而跟着开心。
舒宜终是忍不住抽动,低低笑起来。
近日遭受的阴郁在这一刻一扫而空。
傅莳,我以前没发现,你真是话语停顿,被叫到名字的人心也跟着一提。
她忽略掉前两个字,可爱。
傻得可爱。
眼见他的羞赧愈演愈烈,整张脸像个熟透的虾子,舒宜见好就收。
你先走吧,我打个车。
傅莳潮红未消,我送你回去。
舒宜的笑淡下来:可是我还没想好去哪儿。
她偏头对上那双眼,晶晶亮亮的,相比以前的平淡无波多了点灵动的神采。
没有疑惑她为什么不回家,只看着她道:不急,你可以慢慢想。
舒宜觉得,她好像可以不用问了,或许她已经知晓答案。
不知出于何种心思,她欣然同意。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