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只好又派人去请衙门的仵作和接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过来。
(仵作不光只是验尸,还会验伤什么的哈)
这一来一去之间,又需要花上不少的时间,宋晨有些郁闷,今天一整天就要浪费在这里了。
不过好在去石坪村的官差已经把石坪村的里正带过来了。
因为宋晨之前说的那些话,官差对石坪村的里正是一点都没客气,把人横在马背上就给弄过来了,一路颠簸得他好几次都差点吐了出来。
可偏偏他又不敢吐。
一到宋老汉家外面,官差就把人从马背上拉了下去,石坪村里正双腿一软就瘫坐在了地上,脸色煞白好久缓不过来神。
人群里,周寡妇看到何四真的被带过来了,神色也变得紧张起来,一双手紧紧地攥着衣摆。
宋晨知道周寡妇在那边,猛然转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周寡妇吓得扭头就跑。
宋晨那样子,分明就是知道些什么的。
跑到家里的周寡妇翻箱倒柜,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全都收进包袱里面卷走了。
屋里瘫痪在床的老婆子就这样看着她,默默地流下了眼泪。
她知道这个儿媳妇是不安分的,成日不在家,还常常晚上也在外面混,可她都不说什么,因为她实在是没办法,她的依靠只有她。
她心情好的时候会给自己做点好吃的,身上脏了也会给她换洗一下。
就算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不会让她饿肚子,所以不管她做什么,自己从来都是不多说一句。
但是现在,她已经收拾好了包袱,怕是这一走就再也不会再回来了。
周寡妇收好东西从老婆子面前经过,脚步顿了顿,“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那宋晨,她抓住了我的把柄,我要不走就只有死路一条,我还年轻不想死。”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宋老汉家那边,何四终于挣扎起来跪在了县令的面前。
“大人,小的见过大人。”
突然之间被捞过来,何四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
县令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听说你把石坪村的土地重新定了价?”
平静如水的声音,却让何四听得头皮发麻,他这才看清周围的人,宋家老爷子和宋大山都在这里。
他猛然明白县令说的是宋家要买他们村里荒山的事。
“大人,小的错了,小的就是一时猪油蒙了心,被银子扎花了眼,请大人饶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哼!再也不敢了,本县看你是敢得很,一千两不到的价格,你要别人五千两,你胆子实在是太大了,当初指你做石坪村的里正还真是本县瞎了眼,石坪村的百姓这些年应该没少受你的压榨,从今天开始你就不要回石坪村了,里正本县另外指人去做。”
这已经不光是银子的问题。
他一个县令都不敢如此明目张胆,下面一个小小的里正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越过了他,那还得了!
“大人,饶命啊!”
何四一听这些话,顿时呼天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