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建军在这大队绝对是说一不二的。
他硬邦邦地骂回去,刘晓琴脸色再怎么难看,可最后还是闭嘴了。
周围众人看了热闹,冬天的粪也有人挑。
都一窝蜂地散了。
袁建军却突然喊了苏娆,“苏娆,你的粮油关系还没办下来,但肯定也不能这么白住着大队的房子。我给你说一下你的工作安排。”
苏娆脚下一顿,扫了白晓茹和苏昕悦一眼。
那俩像是完全没听到这一句,直接走了。
袁建军也是顿了顿,摸了摸口袋里的那一小叠的钱和票,再想想白晓茹之前的承诺,眼神一闪,“苏娆,你这临时要换过来,上面也没有提前通知。”
“大队也没有啥好工作能给你安排,我们劳动人民也得发扬不怕苦不怕累的精神……”
白程程在旁边一听就觉得不对。
啥叫没有啥好工作?
咋就还跟刘晓琴他们一样得不怕苦不怕累了?
威胁
白程程就觉得不对劲儿,果然,紧跟着就听到袁建军道,“苏娆,你看,不如你把靠杉树坡那一片的荒地开出来。”
“当然,我也知道,这活不怎么轻松。”
“只要你干得好,我可以给你记十分的工分嘛。”
“困难问题也需要有同志来承担是不是?组织也告诉我们,要不怕苦,不怕难……”
袁建军话还没有说完,白程程一下子就炸了,“开荒?”
“还在杉树坡那边?”
开荒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东河村过去这么多年了,真要是有好地,还能就那么放着糟蹋?
杉树坡紧挨着野猪树岭。
大块石头,板结的黄土,根系复杂,深入的各种杂草,老树根什么的……
苏娆现在的身子板,拎着锄头都有些踉跄。
贫血都贫到医院去了,怎么能干得了开荒的事儿?
别说没有男人的那把子力气,压根干不来开荒这事儿。
就光说那附近经常有野猪出没,就根本不适合苏娆这个小姑娘去干!
袁建军脸色一沉,“白程程同志,这是我们东河村的事儿,跟你们西河村没啥关系吧?”
“你们要是觉得我这是为难人,那你们上去举报我。”
“我可得提醒你们,苏娆是什么成分,应该干什么活儿,她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得很。”
“真要是举报我,最后害得苏娆再被带去接受改造教育,那我可就不管了。”
说出这话,袁建军冷哼了一声,还真觉得自己越发理直气壮了起来。
看向苏娆,直接嫌弃道,“还有,我们也希望,苏娆在咱们大队尽量不要再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