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珩又听到了身后嘈杂地脚步声,那群人追上来了。
这个时代,对女孩是不公平的。
被任何一人看到……
季珩低头看看女孩依旧迷茫地眼,内心挣扎了一瞬,陡然将人抱紧,朝另一个方向而去。
……
苏娆感觉自己好热,有人用冰凉的毛巾给她一遍遍地擦拭着额头,脸颊,掌心……
一勺一勺喂着温水。
可她还是觉得不够,她太热了。她想缠上去索要更多。
然而抓住刚刚得到一点让她体内温度下降一点,就被推攘开,再靠近,再被推开……
苏娆恼了,直接扑了上去,这一扑不知道扑到哪里。
却撞得她脑门闷疼。对方嗯哼地声音似乎更大。
再然后,苏娆也不记得什么了。
再有意识的时候,脑子又胀又疼,乱糟糟各种记忆碎片,却都模糊不清。
似乎梦到了个男人,她将人吃干抹净却不负责,那男人用一种看负心汉的眼神看着自己。
似乎又梦到了脑袋撞在了墙上,撞的脑袋一个大包……
苏娆陡然睁开眼,下意识就伸手去抚脑门……真就是好大一个包。
这一动作手背上扎的针,一阵刺疼,她低头怔怔地看着殷红血液冒出,下意识地拔掉了胶带下的针头,拇指按了上去。
她好像真的回来了,回到了她没穿到修真界之前,回到所有噩梦之前,回到了1976年。
从小到大,苏娆都觉得自己在家格格不入,经常挨打,被骂,被嫌弃。
一直到某一天,生产大队来了一位知青,她叫苏欣悦。
这是远房表叔家的女儿,她们同一天生日,却有着不一样的命运。是苏娆曾经最羡慕的“小公主”,有着让她羡慕的家庭。
不过,他们一家现在变成了接受劳动改造,受人唾弃的人。
再见苏欣悦,苏娆发现苏欣悦居然和自己母亲白晓茹。
像到某一天,苏昕悦说她和自己小时候被抱错了。
苏欣悦才是白晓茹亲生女儿,她才是受人唾弃的人,应该干最苦最累的活儿。
她迷茫过,难受过,惶恐过。
半年前开始,苏欣悦开始变得越来越耀眼,苏娆被她比到了泥里不说。
一次看电影,苏娆被整个公社最出名的二流子,诨名李二狗的迷晕带到了家里。和他“勾搭”在一起,被人捉奸在床,成了整个县城人尽可夫的存在……
当初因为她挣扎地太激烈,那群抓奸的人来得也太及时,她没有吃什么实质性的亏。
可她太好看,好看到像是有原罪……
所有人都在传她人尽可夫,那些恶心的男人会跑到她面前,问她多少钱一晚,甚至大街上就朝她伸手做下流的事儿。
她们一家的噩梦也是从这一天开始……
“你怎么拔了!”苏娆被这一声从记忆里拉回,一个护士模样的小姑娘急匆匆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