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忌抬手一拉宋青书,“青书,你忽然过来是找我有事?那咱们回去说吧,让宋兄弟歇歇。”
宋盖世眼睁睁看着张无忌大大方方的拉着他大哥就走,出去前还冲着自己眨眨眼,气得倒头就躺下,翻个身面朝着床里,心道:眼不见为静,老子不看你们了还不行。
宋青书和张无忌回到房中,“盖世和你刚才说什么呢,我问问你还要帮他遮掩?”
张无忌一笑,“你对他们都这么厉害做什么,宋兄弟刚和我说的话不好对你当面讲的,你还非得问他,病人不宜心绪紧张,我只好帮他挡挡了。”
宋青书无奈,“这还叫厉害?我的张教主,我是要带兵打仗的,不厉害点怎么管得住手下这批如狼似虎的兵将?你和盖世难道刚才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没有,是我说这次的事情对他不起,和他道歉,宋兄弟就说只要我别再来纠缠你就行了。”
宋青书轻叱一声,“多事!”跟着发出同样的疑问,“他是怎么知道我们的事情的?”
“唉,身边的人,总瞒不住的。”
宋青书点头,没太在意,宋盖世是他打算要一直带在身边的人物,这些事确实没必要总瞒着他。
“江西洪都守将向你们明教投诚的事情你听说了没有?”
张无忌道,“嗯,杨左使已经派人来报给我知道了。”
宋青书道,“我恐怕陈友谅决不能忍气吞声,要因此和明教大举开战了,你管不管?”
张无忌低头思索一下反问道,“你想不想我管?明教在应天的势力和陈友谅对峙已久,朱元帅早就说了,我们迟早要和陈友谅打一场硬仗,不斗个你死我活决不能罢休。”
宋青书没有直接回答,只道“你前几日不是还打算着要传位给杨左使呢,这件事要是还插手管,那一时三刻的可就抽不出身了。”
“青书,我这段时间很有些感触,以前总以为做事只要问心无愧就好,其实世上的事情又哪里有这般简单呢。就好比这次,我虽然是对敏妹无愧了,但对盖世和他带着的那队弟兄呢?赔命也不够。我有些心灰意懒,加之这次出兵河南是件徇私的事情,做不到对教中的众兄弟都问心无愧,因此前些日就想引咎辞去教主之职,也算是对大家有个交代。不过这几天我静下来仔细想想,觉得这样其实只是推脱躲避,并不妥当,不是身为七尺男儿该做的。我现在离开,教中局势怕要不稳,我还是回去吧。就算想要传位给杨左使那也要一步步来,不能忽然就这样撒手不管,杨左使也要为难的。”
宋青书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你能这么想最好。我原本打算着你要是实在不想当这劳什子教主了,那就过来跟着我,也挺好。但你要是还想回去管事,那我也不拦着。”
忽然想到宋盖世,“不过你得把盖世安排好才行。”
张无忌有些犯难,“我也在想这个呢,要不带上他一起回濠州吧。就怕他会不乐意,我刚才和他谈得不甚欢愉,只怕他最近看见我就要生气。”
“你和他说什么了?”
“我和盖世兄弟讲,你生来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断袖,改不过来的,就算他把我赶走了,你日后也不会娶妻,照样是要找别人,所以他还是别费这个劲儿了,我再不好起码还知根知底,对你绝对没有坏心……”
宋青书气结,“胡说,明天再去给我解释清楚了!”
☆、77、想要什么
77、想要什么
宋盖世自觉碰上个不着调的张教主;竟然让他这么个向来体壮如牛的人卧床养病数月,实在是他此生最不走运之事。
没成想;不走运的还在后面;好不容易盼到张教主准备回濠州;不用日日在他面前晃着碍眼了,大哥宋青书竟然说张教主准备带上他一起走!
这还了得,宋盖世咬紧了牙关,死也不肯同行。
宋青书劝说无果之后;只得利诱,“盖世,你乖乖和张教主去濠州;我就让他教你一门功夫;明教张教主号称武功天下第一;得他指点一二你可就能终身受用无穷。”
“武功天下第一?大哥你说真的?”
“这个自然,我骗你干什么,你有机会去江湖上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那……”宋盖世一咬牙,“唉,那我就去吧!”
宋青书满意离开,还听得宋盖世在背后喃喃嘀咕,“好家伙,天下第一!”心中暗笑,可惜宋盖世年纪大了,不然让张无忌收他做个徒弟也不错,也算是补偿他一下。
宋盖世被张教主那天下第一的名头所折服,身不由己的跟到了濠州。开始时还有些紧张,只怕这不着调的张教主会不小心再干出点什么来,大哥不在也没人替自己做主。
到濠州住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发觉,张教主名不虚传,武功确实是厉害,为人也很厚道,没有了宋青书在身边,他老老实实的,端方有礼,没有一丝教主的架子。
兼且说话算数,在百忙之中还抽出时间来教了他一套武当长拳,宋盖世先还嫌弃这拳法有些简单,没见有什么大不凡的地方,后来辅以张无忌教授的调息之法,越练越觉得其中大有乾坤,无意中找人过了几招才发觉功夫已然在不知不觉中进境了一大截。
就连张教主专门派来照顾他牛婶也烧得一手好菜,态度和蔼可亲,让宋盖世满意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