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羡怀着孕情绪被动本来就大,正和坐在她对面的邵西蓓触动地说着什么。
“封卓伦你给我老实交代清楚!”容羡见他们俩坐下,立刻横眉冷对着封卓伦,“你什么时候和我姐在一起的?我结婚当伴郎伴娘的时候么?”
“不是。”他神色闲适,“更早之前。”
容滋涵本来就不是很善言辞的人,现下她确实瞒容羡那么久,这个时候确实说什么都是理亏的,坐在一旁神色有些尴尬。
容羡听到这句话下巴也快掉下来了,皱着眉问,“多久前?在A市?怎么认识的?”
封卓伦看了眼身旁的容滋涵,朝容羡戏谑一笑,“你这是要调查户口么?生辰八字要不要交给你去配一配?”
他说话那副样子散漫倨傲,容羡刚想拍案而起,便被坐在她对面的邵西蓓捏住了手,只能坐在位子上说道,“谁知道你对我姐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可不能让我姐被你骗了!”
“哎,怎么着你也应该叫我一声姐夫啊。”他不徐不缓地调笑,“不知道要遵着辈分么。”
“六六她这也是担心涵涵。”瞿简搂了搂容羡的肩膀,这时在一旁平静地开口。
“担心什么?”封卓伦侧头看向他,淡疏地笑,“担心她一汪情投进来非但没有回报,还为别人做了嫁衣么?放心好了,除去她我没有吃窝边草的习惯。”
这话明里暗里玄机锋利毕露,容滋涵自然知道他翻的是旧账,在桌下用力拽了拽他的手,抬头对容羡说,“六六,他……”
“你!”容羡坐不住了,一把丢开邵西蓓的手就要起身。
邵西蓓被她这么一推手撞到桌角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一直在旁沉默地抱着女儿的傅政镜片后立马冷光四射,伸手拉过妻子的手看了看,一眼扫向容羡。
渣爷的气场瞬间镇压了整张桌子,容羡动作一滞,战战兢兢地回过身,急急低头看邵西蓓的手,“对不起啊蓓蓓,你的手……你的手怎么回事?”
邵西蓓纤细的手腕处,是好几道重叠泛红的淤痕。
“傅政!”容羡立刻忘了自己刚刚还被始作俑者吓住,怒气冲冲地看向傅政,“你把蓓蓓怎么了?你欺负她?!”
傅政冷冰冰地看了她一会,面无表情地说道。
“我绑我的老婆,关你什么事。”
容羡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这时就看见坐在对角的封卓伦浅笑盈盈望着她。
“看到么?所以我抱我的女人,关你什么事。”
封卓伦说完这句话后,被傅政手里抱着的小女孩突然一下子“哇”地哭了起来。
午间咖啡厅没什么人,分外安静,小女孩的哭声细软响亮,一旁的邵西蓓连忙伸手抱过女儿站起身来朝外走,小心地搂在怀里心肝宝贝地“哦哦”地哄。
傅政见状也投有再留的意思,这时沉默地退开椅子起身,一旁坐着的傅矜南小朋友反应也快,紧跟着爸爸也站起身来。
“汶汶要午睡,我们先走了。”傅政冷冷说了一句,牵起儿子就朝邵西蓓的方向走去,经过封卓伦的椅子时,他竟伸手拍了拍封卓伦的肩膀。
渣爷如此强大的气场里,似乎透着一丝惺惺相惜终于寻觅到知音的感觉。
封卓伦撩了撩唇,风情万种地抬头朝他一笑。
傅家一家走后,桌上就只剩下了四个人,容羡这时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容滋涵认真地问,“姐,你是真的喜欢他,认真地想和他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