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之前云卿问过,她就想着过来看一眼,怎么没人呢?
护士走后,云卿看着闻宴白从阳台上走出来,跨过阳台台阶的那一刻,他对着电话礼貌说道:“谢谢。”
话音落下,闻宴白回到病床边。
没有像刚才那样坐在椅子上,而是就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云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头疼吗?”
云卿下意识摇摇头:“不疼,挺好的。”
闻宴白:“除了电话号码,还记不记得别的?”
云卿继续摇头:“不记得。”
同时心里纳闷的想,怎么闻宴白打个电话出来,问问题的语气都变得官方了?
闻宴白看看剩下的最后一个吊瓶,道:“有事打我电话。”
接着转身,想要离开病房。
云卿一愣,还没从对方突然公式化的问题中回过神,她赶紧叫住闻宴白:“闻宴白,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奇怪,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闻宴白脚步停下。
他背对着云卿没有转身,沉默须臾,道:“普通朋友,如果云小姐当我是朋友的话。”
这话说完,闻宴白离开病房,再没做一丝停留。
留下一脸懵逼的云卿,思考闻宴白刚才的回答。
普通朋友?前提还是:如果她当他是朋友。
云卿想不通。
窸窸窣窣的声响从隔间方向传来,随即,云卿耳边响起乔映双略带诧异的声音。
“卿卿?你怎么还没睡?”
乔映双是定了闹钟,出来看最后一瓶吊瓶的。
每天晚上她都会如此,只有确认女儿最后一瓶吊水打完了,才能睡得踏实。
之前她每次醒来,女儿都处于熟睡状态。
今天怎么醒了?
云卿看了看空无一人的病房门口,想了想,在乔映双走近她身旁时,迟疑着问道:“妈妈,闻宴白怎么好久都不来看我了啊?我跟闻宴白我们俩……”
一听到这几个字,乔映双脸上的困顿,立即被错愕取代。
不知想到了什么,乔映双连忙否认:“你跟宴白你们俩就是普通朋友而已,你别想太多,安心养身体。”
对上女儿疑惑的目光,乔映双别开视线,转身边走边说:“我去叫护士过来拔吊瓶。”
步调略显急促。
云卿:“?”
是她的错觉吗?怎么感觉乔映双好像有些排斥她提起她和闻宴白?
先前第二个猜想从脑海里冒了出来,云卿不得不怀疑,她肯定是背着家里人喜欢闻宴白呢。
不然怎么明明记得他的手机号,手机通讯录上却没有闻宴白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