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毛手毛脚的年轻人,真是不放过任何机会在妻子面前卖弄。达拉葛心想着,走上前砰地关好了门,要是巫师团见到瑙浓,那可不得了。
门外,一个匆忙的士兵撞上了皮森,但那个士兵仍然不管不顾地继续往前跑着。皮森可没这么幸运,他鼻子撞在了墙上,痛苦地呻吟起来。
达拉葛气急败坏地大叫了一声,这个蠢货!瑙浓听到叫声,站起来尖叫着冲出门,扑向自己的丈夫。
这时,一个打扮华丽的贵族用剑指着瑙浓,喝道:“退回去!婊子,难道你没听见警戒铃吗?”瑙浓被推回门口,手臂上被那人的剑划了一道大口子,鲜血染红了她的裙子。
够了!老达拉葛可是受够了!他两步上前,一把抢过侄子手里的小剑,另一只手把他推到瑙浓身边,“帮她包好伤口!”他大声说,朝那匆匆赶路的贵族奔了过去。
他身后,皮森急切又失望地问道:“可是,该怎么包呐?”
“用你的衬衣!”
达拉葛咆哮起来。
“但是……这是新的,这……”
“那就用你的鼻子!你这个石头脑袋!”
达拉葛又朝他吼了一声,三步并作两步朝贵族追了过去。
他赶到贵族面前的时候有些气喘,不过还来得及一拳砸在那个香喷喷的花花公子身上。还好,这把小巧的剑还没有断。
花花公子被打得在原地转了个圈,好半天才举起了剑,威胁地在达拉葛面前挥动着,”你这老头,竟然敢打我?”
老农夫一把把他的剑砍到一边去,怒气冲冲地大吼道:“你竟敢对我图蒙佩家的女人动刀子!她可是手无寸铁的!你这人渣!”
老人的剑几乎擦上他的鼻子,坚士卜赶紧倒退一步,这胡须斑白的老人是来真的!
身后传来一声大笑:是塞理安!坚士卜恼怒地吼了一声,从老人身边滑开,躲过致命的一剑。
“噢,诸神啊,你竟然跟老头子打了起来?坚士卜,你可是越来越不长进了。”塞理安嘲弄地说道。
坚士卜狂怒地朝老人挥着剑,两人的剑狠狠地撞击在一起,一次!两次!三次!坚士卜裤子左右的饰物全掉在了地上,叮叮当当地想着。老人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地说:”我希望你身上没了那些废物,能动作快一点!”
坚士卜惊讶地看着他,可那把小剑又冲他砍了过来。他有些狼狈地躲开。塞理安的嘲弄声又传了过来,心满意足地看着他被人戏弄。
坚士卜哪能按捺得住?又猛地朝老人挥剑,可老人的剑每次都不慌不忙地迫近他的咽喉和脸颊,倒是他自己手忙脚乱,完全无法施展。他退了好几步,竟然转身往山下跑去。
老人扬起了眉毛,怒道:“哪有人竟从决斗里逃跑的?你这份德行,哪配当贵族?”
坚士卜却没有回答,只是大张着嘴。达拉葛这才看清,从坚士卜背后刺进了一把剑,剑尖由他胸口而出,染着暗红色的血。一双穿着马靴的脚把他的身体从剑上蹬开,坚士卜无力地倒在地上。
“这就是阿森兰特的贵族?”那突然出现的剑手不屑地看着手里沾满鲜血的剑,“看来我们早该清理一下这里了。”
瑟洛?塞理安从老农夫身边走上前,喝问道:“你是谁?”
赫尔姆瞟着这人身上的丝绸衬衣,袖子边绣着交错的龙纹,回答道:“阿森兰特的骑士。但看过你的衣服之后,我想我的手艺比你的裁缝好多了。”
“骑士?这是什么蠢话?这里早没……”塞理安眯起了眼睛,“你是效忠孛醪佴国王和巫师团的吗?”
“小子,恐怕不是。”赫尔姆说,上前一步,他身后跟着十来个跟他打扮差不多的战士。
瑟洛挥舞着手里闪闪发光的剑,兴奋地大叫着:“叛国者,别再往前一步。否则,死!”
“今天是个讲演的好日子,”赫尔姆回答道,继续缓步上前,“让我看看你是不是比你那香喷喷的朋友好点……”
“朋友?”瑟洛不屑一顾地摇着头,”他可不是我的朋友——现在,退后!要不我就……”
“要不你就朝我挥挥剑?”赫尔姆极嘲弄地说,可随着瑟洛从脖子附近抽出一个小东西,举到嘴边,他面色凝重起来。
这下瑟洛奸笑着说:“要不我就用这个宰了你们!我早说过……”
这时达拉葛?图蒙佩紧走了两步,一剑刺进了瑟洛的耳朵。年轻的贵族鬼哭狼嚎地惨叫起来,手里的刀和东西都掉在地上,面朝下扑到在地。
达拉葛望着他身后的那个骑士,“赫尔姆?”他有些不敢置信地问:“赫尔姆?石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