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摇摇头,言语间很是不好意思,不是,只是江小姐在油画这方面的天赋和能力远胜于我,我不配为其师。
苏慕让人送客,朝二楼末端的画室走过去,江蔓还在里面,看他走进来有些许担惊受怕。
她今天应该是没惹着老师吧?
周一那天,苏慕下了死手,到现在想起来那痛都心生畏惧。
苏慕找了一张椅子坐下,随便看了几眼画架上的画,看不太懂,招呼她过来。
画室的门被他带上了,江蔓很是顺畅地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放在一旁,跪下身子,爬了几步到他跟前。
一只大手伸出来缓缓摩挲着苏慕白皙光滑的后背,似是在挑逗。
苏慕打了个激灵,又湿了。
学过画画?
先生,我学过。
详细说说。
江蔓好奇,为什么他突然问这个,那个老师给苏慕说的话她是全然不知晓的,老师到点就走了,从头到尾多余的话也没有几句。
我初中的时候,有一次被班主任叫过去了,有一个老头
江蔓轻轻瞄了他一眼,害怕他因为话中的失礼怪罪自己。
苏慕摸了摸江蔓的乌黑长发,继续。
有一个老头说要教我学画画,我一开始没答应,后来那个老头说他不收钱,还可以资助我上高中和大学,我就跟着他开始学。
当时打算走艺考?
嗯,是的。
怪不得成绩那么差。
如果不是那老头我根本上不了高中。
为什么不学了?
后来齐灵生病了,老头给过我们一些钱,但还是杯水车薪,我不好意思再找他老人家要,有空就去打工,也没心思学画了。
你老师不生气吗?
他可生气了,说我干什么都不成。
江蔓说这话时似是在感伤,她的视线落到苏慕的腿上,眼前有些模糊。
苏慕轻拍了几下她的头,似是在安抚。
那老头可凶了,拿着根戒尺,动不动就打人。
嘴上抱怨出口,话里却带了几分哽咽。
老师还在H市吗?
江蔓摇摇头,他岁数大了,儿子接他去养老了。
活了才不到二十年的时间里,总有几个人提起来就忍不住动情,不是矫情,是真的难过。
那老头真的是想要将自己的衣钵传给江蔓,他最后眼眸中的失望与无奈,江蔓到现在也忘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