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辞下意识点了原图。
只一眼,他能看出女孩的侧颜,的确瘦弱了不少。
冬日的暖阳,顺窗户缝隙钻进,将女孩有些苍白的肤色,反倒衬得没有一丝血气。
好巧不巧,桌角边缘,还放着几袋用来充饥的黑麦面包。
顾清辞:“……”
他低垂眼角,除了生气她不把身体当回事,更多的则是疼惜。
他没回应,顾岁欢还以为他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小叔叔,虽然你可以做到连续好几天高强度手术,但你皮糙肉厚啊。]
说到这,她一脸严肃:[听听美人细皮嫩肉,再这样下去,搞不好真的会香消玉殒。]
顾清辞:“……”
“香消玉殒”四个字,让他只觉不能再听顾岁欢说任何一个字。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摘下手术帽,一边起身朝办公室门口走,一边回复:[我在,不会的。]
收到这条消息,顾岁欢眉心一跳。
她大着胆子,顾不上《病理学》最终成绩还被顾清辞拿捏:[你想干嘛?不会想来图书馆把听听带回去玩囚禁play吧?]
这条毫无求生欲的消息发出去,从她去知禾园吃完饭,拒绝几个想要加她微信的男生,再到折回图书馆,顾清辞都没有回复。
顾岁欢:“……”
说好的“我在”呢?难道就是男人惯用的画饼伎俩?
这个疑问,一直持续到下午五点半的一条微信消息才有了解答。
眼睛差点废在《病理学》课本上,顾岁欢抬眼看向窗外黑沉的天色,刚摸出手机,裴帆就给她发来微信。
裴师兄:[岁,饭点了,听雾还卷着呢?]
看了眼丝毫没有疲惫的江听雾,顾岁欢点头:[是的jpg]
[十头牛都拉不动,师兄你找她有事儿?]
裴帆这会儿刚到图书馆楼下:[准确来说,是老大。]
[可喜可贺,他终于知道疼老婆,特意做了爱心晚餐让我跑一趟。]
短暂的怔愣后,顾岁欢很快反应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怪中午顾清辞再没理她,原来背着她偷偷哄老婆去了。
裴帆继续问:[你们在几楼?]
顾岁欢合上书:[二楼东北角。]
[师兄,那我们在休息区见?]
裴帆:[ok]
知道专心卷起来的江听雾没带手机,顾岁欢写了张纸条,直接走过去递到她面前。
果不其然,用“顾清辞”做主语,很容易就吸引江听雾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