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姒的思绪断了,其实最可疑的人是怀王,只是怀王到如今也不过十五,怎么想都不可能,况且,这计早在五年前便开始密布。
朝廷里和怀王府走得近的,都是些没实权空挂职的辅弼官罢了,除了一个——当朝的丞相大人、自己的父亲李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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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时,温然拿着盏烛灯,端着一碗热药,进了旁边的屋子,看到床上的人双眼闭着,替她掩了掩被子。
“不是不愿同我一起?”李清姒的听力很好,这脚步声一猜就知道是谁来了。
温然把烛灯放在桌上,不咸不淡地说:“我来是因为你到时间该喝药了。”
“来得正好,我要净手。”李清姒喝了那么多,早就憋得慌了。
净手的意思是上厕所,温然懂她:“好,我扶你去。”
乡下要比宫中凉得更快,夜晚的空气夹杂着不少冷意,一出门,李清姒就打了个哆嗦。
“蹲下的时候小心点儿,别扯到伤口,还有别掉进去了,我可不捞你。”把她扶到门口,温然故意安顿了一句。
李清姒转头深深望了眼身旁的人,恨得牙痒痒,窝火死了,于是没好气地说:“烛灯给我!”
放心,她会攒着的,等伤好得差不多了,看她怎么收拾这人。
温然耸了一下肩,贴心地把烛灯放在了地上,而后关门。
“扶我一把,站不起来了。”蹲下容易起来难,李清姒尴尬,主要是胯骨处太痛了,一双腿都在发软。
听到这话,温然脸上的笑没绷住,嘴角的弧度扬起,把她扶了起来,刚起来,走了几步,李清姒就脚软在了旁边人的怀里,钻心的痛楚传来,额头上都冒汗了。
“把烛灯拿着,我抱你。”将烛灯递到她手上,温然打横就抱了起来。
李清姒顺手搂住她的脖子,享受得很,但嘴上不饶:“你这身板?”
毕竟平时的某人看着书生气十足,蔫儿蔫儿的不像力大的人。
“非常健康,充满力气。”温然抱着她,倒不是说自己的力大,主要是手中的人实在瘦得厉害。
借着烛灯的光,李清姒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侧颜,手上还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她胸前来回抚。
温然低头看了她一眼,开口威胁道:“你要是再摸我,我就把你丢出去喂狼。”
“你才舍不得。”李清姒不怕她,伸手轻拍了拍她的脸蛋儿,挑衅。
说着,温然把她放在了床上,“要不我们试试?”
李清姒顺势环紧她的脖子,不放她离开,仍旧盯着她,一眨不眨,眸子里含着如水般的诱|惑和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