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知她在找杀害容家兽类的可疑凶手,身为容家的一份子,自是也压着火气,便上前问:“那主子的打算是?”
“示弱。”温然将手中的毛笔放下,淡淡吐出两个字。
毕竟,先得让鱼儿彻底放松警惕才能撒饵:“明日一早,免了晨议,传柳西尘,让她来见我,我要为她治病。”
听到这个消息,柳西尘简直欣喜若狂,热泪盈眶,在床上直打滚,她的情噬终于有救了。
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那些人,自己压根儿和娼妇无关。
她也能堂堂正正的回枫柳山,打那些人的脸。
这一日,她等得太久了
李清姒这次住的是柳南宫上次的屋子,虽在玄玉门内,但距离圣君的住处也不近,隔着好几间。
炉香的味道很熟悉,是温然身上的,也是柳南宫特别秘制的。
看来,柳南宫是这间屋子的常客,李清姒想到这儿,心梗了一下,把窗户开开,要散散这香气。
透过窗户瞧,容家的月亮不像宫中那么弯窄,圆润了许多,连带着星星也愿意绕在它身边。
以往在宫中看到的,可不是如此。
李清姒低头嘲了一声,当真矫情,月亮一直都是一个月亮啊,何来不同呢,不同的,该是瞧月亮的人。
也不知那人在做些甚,可也有像她这般,无聊地瞧瞧月亮?
奇怪的很,一面不愿来容家,一面却又觉着这是除了丞相府外,让她最心安的地方。
月亮月亮,帮我瞧瞧这世间,帮我瞧瞧她的心,可好?
李清姒的神思越飘越远,在心底里不自觉念出这句,念完,又惹得自己发笑。
“你若有闲心赏夜景,倒不如来陪陪本君。”这一声瞬间让李清姒清醒,怔了一下,忙关上窗。
只见那人一手托着颗蛇蛋,一手背在身后,从暗门中走了出来。
可奈何李清姒的关注点很是不一样,眸子紧盯着,道:“你以前就是与她如此私会的?”
温然闻言,嘴角抽了抽,并不想搭理她这句。
没有恢复记忆的人到底是谁?
李清姒咬唇,忆起来了,玄玉门有暗道,屋内互通,只是知晓的人寥寥,她也是和温然年少时一同练武才知。
脸红了红,坐在了她的对面。
“这蛇蛋,给你。”温然将手上的东西递了过去,语气平平。
李清姒接过,捧在手里,不明所以:“为何?”
“圣君予你的物件儿,何来为何一说。”温然变得有些阴阳怪气。
李清姒当仁不让,回道:“你不说,那我就摔了,圣君又如何?”
温然冷冷地看她,这一眼就让对面的人气焰灭了。
“我的意思是我怕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