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接着问:“对了,三伯最近除了钓鱼,还干些什么?”
“三长老近来联系了不少九霄云的前辈,好像是在敲打他们,让他们在这个点儿团结些。”茯苓想了想,回道。
温然点头,但面色却沉了下来,三伯自从堂兄去世后,就不太爱言语了,做事也颇为闲散。
“四大堂中的兽类,尸体的有些伤痕很像是竹剑所致。”
茯苓立刻会意:“这您是怀疑”
容家上下,只有三长老容叔秋的竹剑出神入化,能破石断流。
“总之,盯紧些吧。”温然眉紧蹙。
小心驶得万年船,亲人有时也不得不防。
“诺。”
风平浪静的背后,往往在酝酿巨大的祸乱,姬家蠢蠢欲动,甚至部分弟子已经下山了。
美名其曰是去历练,实则是在各门各派游说,大抵是说些容家的不好,武林的颓势已现,易主是必然趋势。
这般堂而皇之,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当然,也不指着这些弟子就能变了天,只是,有些中立的小门派忌惮姬家的实力,不得已会做出选择。
“传信给小皇帝,就说,圣君已做足准备,可诱敌深入了。”温然眼底划过一道危险的精光。
至于神武榜,就作为清算这些人的修罗场吧。
听到这话,茯苓险些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诺!”
总算要到这一天了。
李清姒不知她在做些什么,只是偏房内,已经两日不见人影了,茯苓也是,如同失踪了一般。
“李家小姐,您的汤。”云苓一脸乖巧地呈了上来。
自打晓得圣君和李家小姐的关系后,更是将李家小姐视为主母一样伺候,事无巨细,生怕怠慢了。
李清姒忍不住问:“嗯,放那儿吧你们圣君去哪儿了?”
那人走的时候,什么信儿都没留下。
“这,云苓不知。”
李清姒接着问:“你有听说过徐三娘的消息吗?”
若徐三娘平安归来,倒也不必过于担忧了。
“没有”云苓继续摇头。
李清姒叹了口气,摆摆手:“嗯,下去吧。”
明日就到小年夜了,眼看着年一过,神武榜就来了,这人别出什么岔子才行。
“你,你这畜生!我蒋忠孝做鬼也不会放了你!”
恶狠狠地说罢,这满脸褶皱的中年男子吐了一口鲜血。
面前提剑的白衣女子冷笑着,半边面具在夜色的衬托下更显诡异瘆人:“呵阎王不傻,知道你是何人,你做不了鬼的,你得下十八层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