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徐师傅一边应着,一边打着哈欠走回自己的位置,一坐下便很快进入了梦乡。
令狐晓微微一笑,回到三层甲板,本想去问问上官老人早上想吃些什么,好让厨房准备。
可当他走到房间门口时,举起的手又缓缓放了下来,他担心贸然敲门会惊扰到老人。
于是,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回到了船头。
令狐晓坐在船头,心情却像江水翻涌,难以平静。江水哗啦啦的声响,不停地灌入他的耳朵,令他烦躁不堪。
他索性站起身来,在船头来回踱步,手腕如灵动的蛇,不停地弯曲伸展,练习着郑三标传授给他的丢花生米的技巧。经过这段时间的刻苦练习,他已将这技巧熟练掌握,能如箭般准确击中目标。但他并未告知吴童,也未向吴凡翌透露,更没跟师父李苗说。
清晨的太阳,宛如羞涩的姑娘,缓缓从山头探出,红色的光芒洒在江面上,灿烂辉煌。
他信步来到上官老人的房间门口,轻轻叩门。然而,久拍未应,他只得推门而入,房间内空无一人,不见上官老人的身影。
望着空空如也的房间,他心中满是惆怅,莫非上官老人已经离开了?何时走的?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当他从上官老人房间走出来时,遇见了正上来的吴童。
“你见到上官前辈了吗?”令狐晓急忙问道。
“没有啊,我刚才去厨房看了一下,早饭已经做好了。”吴童回答道。
令狐晓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他走到船头,四处张望,哪能寻到上官老人的身影!
郁江之水像一条绿色的带子,分开两边的高山,高山上长满了绿树,郁郁葱葱的。青花号大船像一个捣乱的孩子,将倒映在郁江中高山的影子打碎,浪花翻出嘻嘻的笑,随着波浪盖过去,消融于青绿的江水中,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上官前辈不辞而别,是我招待不周吗?”
“他的四招剑法,我才知晓第一招,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呢?”
“后面的招数就算不教我,也该告诉我一声啊,至少让我知道他的剑法精妙之处在哪里。”
“第一招是快,那第二招是什么?是准吗?”
“好像他说过劈花生米用了两招。”
“为什么都是不辞而别?”
“我哪里做得不对吗?”
令狐晓自言自语。
吴童端着早饭来到八仙桌前,叫他赶快吃饭。
令狐晓却呆立在船头,毫无反应。
吴童见他面色难看,不敢催促,只好将饭菜放在桌上。
不知过了多久,令狐晓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像被太阳晒脱了一层皮。
他坐回到桌前,吃着窝窝头,喝着稀粥,咬着酸萝卜丁,却味同嚼蜡,难以下咽。
“少主,杏子林快到了!”老船工徐师傅跑上三楼兴奋地告诉他。
“是吗?”令狐晓放下粥碗,起身望去,只见前方一片高山耸立,山脚下江水边,隐约可见一片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