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梨姐。”
“嗯。”
我点头简单的打招呼。
燕栩和白盈盈间的对话继续,“白小姐,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白盈盈白牙咬着红唇,迟疑了下,“真话。”
“你的声线条件并不适合当歌手,我觉得演员或者综艺出道更适合你,毕竟你的外形条件还算不错,不然也不会让薄总这么痴迷。”
燕栩淡声。
但这番话很明显刺激了白盈盈敏感的神经,眼底屈辱的含了薄泪,“真的不行吗?可、可是当歌手是我的梦想。”
我听到这句话怔然,抬起眼看了下白盈盈。
这句话莫名让我共情。
因为这是曾经的棠梨大言不惭的对十六岁的薄宴时说的。
而那段往事,让我像被细针扎了下,心尖蜷了蜷。
收回目光的刹那,余光下意识的看了眼薄宴时,而映入眼帘的一幕,让我的不适感更重。
薄宴时骨节分明的手掌按着白盈盈发颤的脊背,轻轻的抚顺像在安抚一个受伤的小动物。
那个融尽爱意和温柔的眼神让我如坠冰窟。
我头一次意识到,那个爱我爱到骨头里去的十六岁少年,原来真的已经消失了。
坐在人声嘈杂的包厢里,那个推着自行车在月光下载我的少年,正在我的眼帘中一点点消融,溃散。
燕栩斩钉截铁的声音把我拽回现实。
“不行,白小姐很多事情不是靠努力可以弥补的,天赋的差距摆在那,与其日后万般努力仍旧失败,不如一开始就放弃。”
“有时候选择比努力重要。”
白盈盈看着更难过,豆大的泪珠说掉就掉,薄宴时的安抚也无济于事。
“不试试又怎么会知道成功还是失败?不战而败是懦弱,难道这就是燕先生的人格底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