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没错,没错,很正确--自来世间以貌取人者众,是以有真才实学者,反而极少能显达于诸侯。不过嘛,是金子总会闪光--”
说话间,一辆马车缓缓驶过来,在他们面前停下,车内人探出头来:“两位是?”
“我们是东烨帝君的旧友,前来求见的。”
“旧友?”对方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们一番,“请稍等,我这就去宫中。”
马车驶走了。
“想不到,这东方凌的手下,倒有不以权势取人的,真是罕有。”
约摸等了半个时辰,皇宫中门大开,一身衮袍的东方凌大步走出,老远便喊道:“慕飞卿!白思绮!”
“东方凌,你好啊!”白思绮挥动手臂。
他们三人,终于在宽阔的广场前,走到一起。
“欢迎你们!”东方凌的眼里闪着真诚而热烈的光芒,无论语气、神情、态度,都比从前成熟稳重了很多。
“不错嘛,越来越像个皇帝了。”
“过奖过奖!你们既然到了此处,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我当大排仪仗相迎。”
听他提到“仪仗”二字,白思绮忽而默然。
“你怎么了?”
白思绮没有说话,只是侧转身子,示意东方凌去看后方的车队,东方凌这才注意到,在车队中,有一口大大的棺木。
他的心倏地漏跳一拍:“这是--”
“是逸王……”
“什么?”东方凌整个人都呆住了,疾步冲了过去,挥掌推开棺盖。
“王叔!王叔!”他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呆呆地看着躺在棺中的男子--他,是那个从小疼爱自己,保护自己,无私帮助自己的王叔吗?
“东方凌。”白思绮走过来,“请节哀。”
东方凌胡乱擦把眼泪,忽然抬头,看定白思绮:“我王叔他,是怎么死的?”
“……是,是因为救我们。”
“救……你们?”
“此事说来话长,进宫再细谈,好吗?”
“行。”东方凌点点头,强忍悲伤,在前头开路。
及至进了皇宫,在侧殿里坐下,白思绮方才把在南韶发生的事,详详细细地告诉东方凌。
东方凌听罢,默默不语,半晌才启唇:“如此说来,红鏊的叛乱已经平息?”
“是。”
“南韶,会由红翎当政吗?”
白思绮沉默。
“难道还有别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