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随着个长长的颤音,西陵辰从黑影里闪出来。
“交给你了。”慕飞卿言罢,运掌一推,硬生生将那女子送入
西陵辰怀中,自己抽身便走。
“喂喂喂!”西陵辰立即跳了起来,“将军,我不好这个啊!”
站在厢房门外,慕飞卿屏住了呼吸,一颗心居然跳得七上八下--是第一次,有这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感觉。
他的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反反复复如许多次,终究转过身去,而门,却在此时,吱呀一声开了。
她站在门里,他站在门外,彼此就那样怔怔地对望着。
“愣着做什么?干嘛不进来?”
“哦。”慕飞卿呆愣愣地点头,抬步迈入门中。
“我刚让厨房熬了碗醒酒的汤,还热着,你快喝吧。”白思绮说着,将一只瓷碗递到他跟前,慕飞卿接过碗端在手里,却只定定地看着她,满口里有话要说,却难以成言。
“不许有下次。”却是她先开口。
听她如此说,慕飞卿悬着的那颗心,反而“咚”一声沉沉坠地,将汤碗凑到唇边,一饮而尽。
一场风波,就这样轻轻揭去。
没有什么信得过与信不过,只因为经历得太多。
次日,慕飞卿便叫来朱硕,命令他挑一些性情忠厚老实的侍女换至内院听差,凡那些行止轻浮者,一律遣散。
清晨,白思绮穿了一身简约的衣装,至院中晨练,西陵辰“呼”地从花间跳出来,冲她“嘻嘻”笑道:“我说将军夫人,你的醋劲儿可
真大,把咱们整座山庄都给熏酸了。”
“是吗?”白思绮不置可否,仍然扭动着胳膊和腿。
“喂,”西陵辰把嘴凑到她耳边,压低嗓音道,“咋天晚上,没有动用家法吧?”
白思绮刚要回答,眼前的人已经被一只大手抓走。
“哇哇哇哇!”西陵辰夸张地大叫,“我什么都没有做!”
“砰--!”话音未落,他已经重重地跌到地上,幸亏他手脚灵活,翻身而起,几个飞步纵了出去。
白思绮只当没瞧见,仍然摆动双臂往前跑,男人自动跟上来。
好奇怪。
真地好奇怪。
有他在身边的感觉,很奇怪。
仿佛彼此间有一根若有若无的线连着,纵然他一句话都不说,她也依然能感觉到。
直到跑出一身细汗,白思绮方才停下来,改为慢走,慕飞卿很自然地出现在她身畔。
“还在生气?”他眼睛看着别处,却忍不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