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她怀里出来,又变了一副面孔。态度若即若离,让人患得患失——
他是想这样吗?
想将她的情绪玩弄于鼓掌之间。
还是因为发展超过他的预期,自己也不知所措,所以想要冷处理呢?
幸而不管是哪种理由,姬晗都不觉得有多反感,而且因为对象是他,她反倒有了几分兴味……莫惊鸢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接下来又会怎样做呢?
如果她直接翻脸,不论他怎样“偶遇”,都视而不见,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无动于衷,他会放弃吗?
高明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方式出现,姬晗不仅想要他自投罗网,还想要他死心塌地的主动撕开伪装,对自己袒露软处。
思绪流转间,姬晗的目光只在那件衣衫上停留了半秒,就淡淡拒绝:“不用。”
她顿了顿,又道:“今日是本王唐突了公子,本王会守口如瓶。不知公子可否看在同车之缘的份上,一笔勾销?”
莫惊鸢闻言,微微愕然地抬起头。
——姬晗在和他划清界限!
那双格外美丽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受伤的光,他低眉敛目,露出一副强忍着低落和失望的谦柔神情,看的人心如猫抓,恨不得用力搂着美人儿亲亲宝贝地哄。
他略顿了顿,声音微哑:“惊鸢自知浅薄,无法令殿下留意。就算如今已经同池共浴,肌肤相亲,耳鬓厮磨,惊鸢也从不敢对殿下有半点非分之想。”
话及此,他干脆垂下脑袋,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如殿下所愿……惊鸢定然守口如瓶,不会多作纠缠,请殿下宽心。”
话音刚落,一颗亮晶晶的东西恰如其分地滴落在地,砸出一小涡水渍。
好一个委曲求全,以退为进。
姬晗:“……”
她差点以为自己是什么轻薄了良家公子又不负责的混账渣女呢。
等等,她还真是。
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语调也温和了一些,无奈道:“公子何出此言。我瞧着公子的态度不似有意,因而不愿勉强……”
莫惊鸢:?
姬晗像是没有看见他微讶抬头的动作,自顾自道:“今日之事并无第三人知晓,公子仍是清清白白的贞静处子,随便哪个心仪的高门女郎都嫁得,何苦说得像被我糟蹋不要了似的。”
姬晗继续装傻充愣,“我几欲靠近,公子却三番两次推我避我,本想着公子湿身不便,好意送公子回来……公子却毫不留情地咬了我一遭。”
“如此,我虽有意,却不愿强人所难。如今我识趣地说了各不相干,公子又这般委屈……究竟意欲何为?果然男人心,海底针,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莫惊鸢:“……”
她在说什么登西?
这回轮到他无语凝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