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迢越冷静地补充道:“到换牙期了。”
于迢越一手提着狗子,一手给他递温度计,催促他:“量体温。”
莫凉抿了抿嘴,拿过体温计解开衣服上面两个扣子,伸手放体温计夹在腋下。
于迢越看着在手里嗷呜直叫四脚挣扎着的狗崽子,没忍住提醒了几句:“小狗要从小教,不能惯着它,以后大了很麻烦。”
莫凉下意识反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没教?”
于迢越立马出口说:“教它咬我?”
莫凉沉默了,是啊真是我养出来的。他没有经验养狗子,虽买时恶意想着未来狗子能帮他咬于迢越,但只是心里想想。现在的气氛他不太适应,只觉得莫名的压抑和尴尬。他回道:“你一个月都不回来,它不认你。不咬你,咬我吗?”
我在说什么?莫凉懵了。
于迢越也愣了,他看着莫凉说完后突然低下头,从上往下看,只能看见柔顺的头发丝和白皙温柔的侧脸。他的师兄语气还是欠揍,但他听着他说那些话,再看着他这副模样,总觉得他张牙舞爪的师兄突然像变成了在怨自己的丈夫不着家的妻子,可问题他还真的是自己妻子,心里觉得怪怪的。
“嘀”一声打破了沉寂,是电子体温计的提示声。莫凉拿了体温计一看39度。于迢越把狗子递给他,拿了他体温计一看后,边翻药箱边问他:“吃饭了吗?”
莫凉抚摸着狗崽子炸起的毛,狗崽子到了主人怀里委屈巴巴地嗷嗷叫。三天来随便吸了营养剂还没有狗崽子有力气的莫凉用手圈着狗崽子,脑袋晕乎乎的没听清楚于迢越说什么。
于迢越拿到了发烧药和退热贴再次说:“吃药前要吃点东西垫肚,今天吃东西了吗?”
“没有。”
于迢越递了退热贴给他,放下了药对他说等一下就出去了。过了三十分钟后,莫凉都快睡过去了,于迢越捧着一个精致的外卖盒子再次推醒了他,对他说先吃点粥。
莫凉眯了眯眼,头晕眼花坐起来,他本想翻身继续睡,但是他闻到诱人的香味了。四天没正经吃过东西的肚子诚实地发出抗议声,他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伸手要香喷喷的饭盒。
莫凉他吃完了觉得肚子有点东西暖着舒服了不少。但是发烧的他都尝不出什么味,没有再吃的欲望了,他放下了饭盒,拿了床头柜上的温水,吃了药。
他吃了点东西感觉身体都有点力气,房里很安静,他想了想抱着狗蹑手蹑脚下了床,看看于迢越在做什么。
他出了房,进了客厅,看到于迢越站在阳台里小声地拿着电话和人通话,表情没有面对他的严肃和冷淡。
莫凉顿时就警惕了。他抱着狗慢慢靠近,想听他在说什么。狗崽子看到于迢越越来越近哼唧了一声。
于迢越转头发现了他,他表情立马严肃了,快速说了些什么就挂了电话。一副不愿让他知道的样子。
莫凉不爽地直问:“你鬼鬼祟祟跟谁打电话?”
他刚刚跟他家的私人医生通话,问如何快速退烧。于迢越不想透露他家有私人医生,且听到他质问的语气,生硬说:“不关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