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我说话越来越难听,家婆忍不住又冲我吼道:“看看,看看,这就是现在的媳妇,现在的媳妇是要翻天啊,比老人还老人。”
我:“老人,你配吗?有脸说自己是老人,你看见那个老人,动不动就劝儿子媳妇离婚的。老人,街头上随随便便一个普通的老人,他们有困难,我都会伸出援手。倒是你们,怕是你们死了,我还要拍着巴掌说死得好呢。”
见我把我说得这么绝,张健似乎也被我脸上的狠辣给吓到了,终于也开口对他妈妈说:“妈,你不要再听这个疯女人胡说八道了,你和爸爸先下去,有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明天,想到张健说的明天,我就忍不住想笑,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感受到我的绝望,但是在当时,我是真的对他们有了杀心。
从那一晚上开始,我整整考虑了一个星期,这世上究竟有没有既能杀他们,又不伤害我女儿的办法呢?
我想过用火烧死他们,他们家修得再好,也怕柴火吧,而且他们家最不缺的就是柴禾。
我心里不断的在盘算着点火的时候,要把女儿放到离家多远的距离,才不会把女儿给烧伤。要把女儿放在多远的地方,才不会让女儿被冻伤,女儿才会被附近的村民给发现。
我又想,万一把他们给烧死了,我自己没死咋办呢,这样的新闻数不胜数。
我反正活着也是行尸走肉一具,可我的家人呢,我爷爷奶奶叔叔阿姨,他们以后走在外面,会受到怎样的指指点点。
爸爸妈妈呢,这个时候,他们远在广东,要是我真的做了这个事情,他们得到警察的通知,回家来的时候,要去那里看我呢,妈妈是去我的坟头把我大骂一顿,还是把我的坟头给拆了,把我拖出来打一顿。
又或者我早已经曝尸荒野,妈妈只能看着我的遗体,哭得死去活来,我却没有办法,再对她们敬孝,也再没有办法,再叫他们一声爸妈。
而我林茹的名字,也将永远烙下一个耻辱的印记,是杀人犯,还是杀人未遂的犯罪嫌疑人呢。
想到这些,我几近疯狂,恨不能把身边睡得正香,正打着呼噜的男人给撕个稀碎。
可我不能啊,我不能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啊,先别说,我伤害了她们的父母,老公的两个姐姐会怎么对我,就说别人,她们能理解我的委屈和愤怒吗?
这样的戏码,影视剧里不是经常上演吗?
即便是有人同情我可怜我,但那也改变不了,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坏人,我变成了比家公家婆还可恨的人的事实啊。
为了不让悲剧重演,没办法的情况下,我从了张健,可从他的同时,我心里又落下另一层病。也对自己许下另一个誓言,假如有一天,我的父母需要我离开张健,我一定优先选择听从我父母的话。
月子病,这几个字眼,我不止一次在奶奶和妈妈口中,如今又在家婆口中听到,得了这个病,也许真的会死吧。
死是什么呢,我不知道,只知道,活着委屈,死了也挺好。正所谓早死早超生,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回家几天了,我的咳嗽好像又严重了起来,之前不怎么咳嗽的我,现在又忍不住咳咳咳个不停,爷爷借给我的钱花光了,我心中正盘算着,找个机会回娘家,想着要如何,再向爷爷开口借500块钱呢。
却听到张健爸爸问张健,何时出外打工的事情,张健:“林茹啥时候出去,我就啥时候出去啊。”听了张健无关痛痒的话,我只觉得心里好笑,感情他爱女儿都是装出来的吗?
女儿才不到两个月,说丢下就丢下,说得这么轻描淡写,想起家公说的话,我伤心欲绝,张健把孩子有气胸的事情怪我头上就罢了,现在还又要听他爸爸摆布,让我们在这个时候出去打工。
听了家公说的话,我哭着说:“我不会出去打工,我要在家里照顾娃儿,我要在家相夫教子。”
家公听了我说的话,当时并没有表态,毕竟我那个时候还在坐月子。
直到后面孩子两个月,两个月多一点了,家公才正式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你们要带娃儿可以,我没有意见,但是你们要带娃儿就出去带,不要在我家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