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阿绡带着贝贝回来了,刚刚走进园子里,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女佣脸上闪过一抹诧异,这个女佣之前几天没见过,谁在这儿?不会是苏暖吧?
这个猜想在心中闪过,她不由慢下了脚步。之前就了解到这几天老头子对苏暖似乎格外的殷勤,吃饭的时候会时不时的叫苏暖过来,难道这个女佣是苏暖的?
带着这样的疑问回到自己的房间里,简单吃了些东西就重新走了出来,站在廊檐下提着鸟笼装作逗弄鹩哥的模样,眼角的余光却往这边看着。
听沈初夏描述过苏暖的现状,她是放心了,可还是觉得亲眼看见比较放心。
沈初夏心里也不踏实,她虽然和老头子没有过多交集,只不过是问候一下而已,可是凭直觉判断出老头子属于阴晴不定形的,万一苏暖哪儿出错了他发起脾气来,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每一次苏暖进入到老头子的房间里,她都会提心吊胆的守候着,知道苏暖出来方才放心。
如此两人就形成了遥遥相望的姿态,彼此时不时的看上一眼,脸上的焦虑更加明显。
怎么还不出来?即使是吃饭也应该吃完了啊!
阿绡焦虑起来,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心急如焚。她无心再逗弄鹩哥,索性找了一把椅子在廊檐下坐着,闭目养神耳朵却注意听着门口的声音,只要有风吹草动她就敏锐的睁开眼睛看过去。
可出来的竟然是一名杀手,她微微徐了口气抬手拍了拍胸口的位置,竭力平静下来。
沈初夏也不好过,望眼欲穿的盯着门口的方向,半晌实在忍不住走进了林越的房间里,“林越,暖暖在老爷子那儿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出来?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能不能进去看看。”
林越站在穿衣镜前查看着身上的西装,重新把领带系了一遍,左右看看还是觉得不够好。听到她的话转身看过去,指了指自己的领带,“系好之后我过去看看。”
“切,这个有什么难的?”沈初夏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拿起领带三下五除二,一个漂亮的结打好了,她往后走了几步欣赏着,“怎么样?你照镜子看看还行吗?”
林越的目光盯着她的脸,尤其是刚才她给自己打领带的过程竟然好似发生了很多次一样熟悉而温馨。两人近距离的接触甚至呼吸相闻,她发丝间的香气弥漫在鼻端,他有些恍惚。
“哎。你想什么呢?”沈初夏看他出神的盯着自己,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看看。”林越回神,赶紧走到了镜子前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觉得精神了很多,甚整个人都焕发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神气。
“嗯,挺好,如果以后你都能为我打领带就好了。”他随口说道,静静等待着她的回答。
“那样的可能不是没有的,我答应你只要我在这儿我就给你打领带,怎么样?”沈初夏毫不犹豫的回答,同时推了他一把,“你得实现你答应我的条件,去看看暖暖怎么样了。”
如此亲昵的行为,让林越再次心跳了一下。
难道沈初夏对自己也有感觉?
两人走出房间,抬头竟然看到苏暖走了出来,四目相对苏暖移开了视线,在收回的瞬间却与阿绡的目光撞在了一起,如此
三人站在同一条直线上,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老头子没有送她出来,只是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一幕,从他这个位置看过去,只能看到苏暖的背影,她在门口的位置顿了一下,之后就平静的走下了台阶,走出了她的视线。
阿绡的目光始终环绕在苏暖的身上,她和之前相比明显笨重了很多,但精神很好。已经怀孕九个月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生产。这种情况下很多孕妇恐怕都在家里像宝贝一样被呵护着休息呢,而她呢?竟然还承担着如此强大的心理压力活跃在龙潭虎穴里,随时都有失去生命的危险,而她,竟然如此淡定的应对着一些,不卑不亢和老头子搞好关系,让自己生活的更好。
直到看不见了苏暖的影子,她这才收回了视线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暗自松了口气,看着苏暖很好她就放心了。
今天她再次认识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苏暖,之前一直都觉得这个女人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而已,在宗政聿的事情上表现得突出一些,可如今看来是她错了,一个能够承受住强大压力,面对风雨从容应对的女人,该是一个思想和灵魂都高度升华的女人。
她和苏暖相比,竟然有着许多不淡定的地方。
沈初夏和林越站在廊檐下,看苏暖安全离开了,这才松了口气。
林越看了她一眼,“放心了?我去办事了,你就呆在这儿,哪儿都不要去?”他可以看了一眼阿绡,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哥阿圆也有些怪怪的,似乎很关注苏暖的样子,目的是什么?
“我知道。”沈初夏明白他眼神中的意思答应着回身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看她离开了,阿绡也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好似完成了任务一般。回到房间后她迅速的写了一张小纸条藏在了身上。来的时候在门口手机就被搜走了,在这儿是不允许用任何通讯工具的,她低头看着手腕上的表,这里掩藏着一个隐形电话,需要的话只需要按动开关就能够和宗政聿通话,可是她不敢启动开关,因为她总觉得这里安装着探测设施,只要启动就会被发现,所以只能采用这种最笨拙的方式,把纸条交给丁洋,然后带给宗政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