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装纯情。”厉陌尘的语气很不耐烦,“你私下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想不想,说。”
秦时喉头滚动。
他知道,厉总和眼前诱人的少年之间,肯定有什么说不清楚的关系,他掺和进来,未必能善了。
他应该拒绝的。
他应该立刻否认,应该诚惶诚恐,应该指天指地地发誓,自己绝无此意。
可偌大的办公室被一种迷人的香气充斥着,引得他忍不住看向香气的源头——那个浑身微微发抖的少年。
少年抬起头,眼睛几乎失去了焦距,带着凌凌的水光,如月光下的湖水般诱人。
他用目光祈求着,希望秦时可以拯救他,被这双眼睛看着,好像自己便是少年唯一的神明。
秦时心中的恶欲猛地鼓胀,他像是被蛊惑了似的走向高顾笙。
真美。
当秦时扯开少年的衣领时,少年眼中破碎的希望,好像被湖水中被搅碎的月光。
这一刻,他深刻地意识到,所谓蛊惑,不过是个说辞。
分明是他蓬勃的欲念,要拖着干净的月光共赴深渊。
……
那天的高顾笙,差点死在那件宽广的办公室。
秦时之后,还有下属,厉陌尘的下属好像无穷无尽。
他被迫落入欲望的深渊,被打碎脊梁,被砍断双腿,被剥夺作为一个人的尊严。
他趴在满是污垢的地面上,无神的双眼看着窗外的落日,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还要活着。
后来,或许是由于厉陌尘那可笑的占有欲,秦时被处理了。
秦时被处理的那天,高顾笙也在,厉陌尘好像觉得他应该开心,应该感恩戴德,感谢日理万机的厉总为他这么个玩物出气。
可他看着哭的涕泗横流的秦时,心中只有一片麻木的悲哀。
秦时死了。
他的众多女朋友们哭的几乎晕厥。
韩之苗听到消息,怀着孕昏倒在马路边,醒来后,得知自己早产的孩子没保住,她自己伤了身子,以后再也不能成为一名母亲。
那个被秦时强行掰弯的青年,本就天性敏感,在秦时死后,患上了严重的双相,手中的画笔失了颜色。
那个十六岁的小姑娘,抑郁越发严重,在得知秦时死后,笑的轻轻的,骗开了父母,换上了自己最喜欢的一件衣服,从高楼上一跃而下。
分明错的不是他们,却是他们受尽折磨。
好在,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
韩之苗和十九岁的女孩互相鼓励着走出了阴霾,那个青年作为唯一一名男性受害者,承担起了保护女孩们的责任,在成为保护者之后,他脸上的笑容反而变多了。
未成年的少女,在心理医生的调节下,症状在渐渐好转,她拜托父母给高誓带来了一封信,少女清隽的字迹写满了感激,她承诺,以后要好好学习,让父母过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