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允时痛苦地拧眉,他咆哮着:“你利用我什么了,余安,你倒是说说你利用我什么了?你真以为我是瞎子吗,看不出来你对我的情意吗?!”
明明她眼里只有他,明明她这么喜欢他可是为什么每次都要为了别的东西,一次又一次地推开他。
余安:“你不要自欺欺人了,我和你身份上天差地别,接近你也是步步算计,一个人的独角戏你还真是唱的欢啊。”
她冷笑着,嘴角的梨涡却显得决绝又狠心,“你真可怜,从小到大不曾有过女子接近过你吧,你父亲是当朝首辅,仕务繁忙,无暇顾及你,所以你自幼就很缺爱。”
“你就像路边的丧家之犬一般,我不过是随手丢了根骨头给你,你就眼巴巴的凑上来,甚至荒唐的要与我谈情说爱,当真是好笑。”
余安捡起地上那根簪子,毫不犹豫地扔进湖里。
“咚。”水声响起。
余安冷淡道:“陆允时,你真可怜。”
陆允时久久看着簪子落水的地方,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回味着余安的话,胸腔每呼吸一次都在痛着。
他低下头,哑声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余安舌尖咬出了血,“当然是真的。”
“所以你今日穿着这样,背上包袱,是打算弃了我这颗无用棋子了?”
陆允时忽然低低笑着,眼神变得无比狠鸷,“你做梦。”
他一把掐住余安的脸,咬牙切齿:“你以为我陆允时是什么人,你余安召之即来呼之及去吗?”
他的心在滴血,巨大的悲伤使他出口伤人:“想想也是啊,你来路不明身份低微,凭什么与我谈情说爱,又凭什么戏弄我至此。”
他拿出红色剑穗,“你以为我对你有几分真心,我不过是”
不过是什么?只是玩弄,戏弄还是别的什么不屑?
陆允时说不出口,他从来都不是说笑,他是真的很在乎余安,甚至将她看得比命还重。
可他真心相待的人,口口声声说着利用算计,句句都是嘲讽羞辱,好似他是个笑话。
余安不屑地勾唇,“不过是什么?要我替你说吗?”
她双眼看着陆允时,“你不过是看我像极了你小时候的青梅,你拿我当她的替身。她有什么好的,自私自利,虚伪冷漠,不过是个苟且偷生的卑贱罪臣之女!”
余安恨不得将最坏的词用在“虞桉”身上,这样骂着她,就是骂着自己。
陆允时拧紧了眉,“不要这么说她。”
他们之间的事,从来不关乎虞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