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卡在嗓子眼里的饥渴,是最让男人痛苦的事,我说一千道一万的无奈,提起裤子从床上起身去开门。
葛兰慌忙披上浴袍,我给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让她在床上老实呆着。她的眉头微皱,关键时刻掉链子,阴郁的也不只我一个。
我慵懒的套上拖鞋,不耐烦的朝着门口的方向喊了句:“谁给你们权利随意开客人房门的?把你们的经理给我叫来!”
我自认是哪个不懂事的酒店服务员刷的门卡,嘴上的谩骂也不抵心里的怒火,我愤愤然的说道。
等看到站在门口的人,我愣住了。
不如我预想的是个服务员,是一张尖嘴猴腮的脸,叼着烟的牙口发黄。
是张我不待见、但不能无视的脸。
“谢斯!怎么是你啊?”我那一声的冷哼卡在喉道,这个打娘胎就和我杠上的对头,碰上他准没好事。
谢斯伸长脖子张望,那双鼠目像极我平时服务的那些男客人捉奸的仗势,但我没闲工夫和他玩,我的事也和他无关。
我往外推了一把谢斯,他故作踉跄的后退两步,嘴里叨叨着见着我拐带女人上来开房,一副夹着狗尾巴的样子,让我给他也沾点腥。
谢斯这个人浑身的市井味,我和他曾算是玩的来,但自从我做了这行,身上堆砌的名牌和铜臭压过他之后,他就彻底和我对立,成了我的对头。
嘴上还惺惺作态说是兄弟,但我心里比谁都明白,我和谢斯从前是一起搁路边一根烟两人抽的屌丝,到他眼睁睁看着我睡女人赚大钱,没有不眼红的。
我也明白谢斯搁我这张牙舞爪的喊‘捉奸’,无非是想坏我好事。
葛兰在床上听到动静,喊了我两句,这块肥肉我也急着啃,但我更怕事情还没办成,就被葛兰知道我的真正目的,到时候别说这单生意,怕是我在这行的名声都臭了。
我捂住谢斯这祖宗的臭嘴,怕他从黄牙缝
里再吐出我什么老底给葛兰听见。
我回了葛兰说是遇到老熟人,‘咣当’一声把门关上。
“谢斯,我这办事呢,有空再找你。”我做了一个拜祖宗的手势,压低嗓音警告他。
不说我没闲工夫和谢斯掰扯,就冲着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也如我所料,谢斯的嗓门提高好几个调,就怕我拿下这单又往我银行账户多添几个零。
“周恒,你自己吃饱,不能亏待我这个兄弟吧?里面那妞身材不错,吃剩了也我舔舔骨头?”谢斯留着哈喇的样子猥琐到我作呕,被他知道我做这行之后,没少给他好处。
“别闹了!”我咬牙切齿的驱赶谢斯,他还是惯用那个的动作,揉搓着拇指和食指,像个流氓地痞一样收起‘封口费’。
以我的脾气,放在往常我还真不惯着他,棘手就在于现在葛兰躺在床上等着我去法办,花点钱打发这个瘟神走,我赚的也不少。
顾全大局,我还是从兜里拿出钱包,没有数的往谢斯怀里塞了厚厚一沓百元现钞,谢斯笑起来,嘴巴都闭不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