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寰言不仅不想给宁远商号添麻烦,还不想他给他添麻烦。薛家人来王府给他看病,定是他的意思。
北寰言肯定还是在意勤王府与许都之间的关系。
这牌子,他知道来由,却不说。若因为这事让他再次怀疑他,岂不是得不偿失?
他为什么不说呢?
是觉得这事无关紧要,还是即便是他不说,他也迟早能知道?
蔚巡生又忍不住重新回去捋了一遍束茗身世的事——
杀害束河的人,是不想他查出束茗的身份。
可勤王府眼下只跟许都有些龃龉。
若束茗的身份跟许都无关,只是寻常人家的女儿,他即便是查出来了,又能如何?
所以,束茗的身世是不能叫他知道的……
这么说来,束茗的身世跟许都有关系。所以,那帮人才迫不及待地想要杀人灭口?
是了,那只能是许都的牌子,北寰言才能闭口不言。
他怕祸从口出。
蔚巡生摸出那块铜铸的牌子,心中暗道:许都啊,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许都。有意思……着实有意思得很……
东陵帝生辰是六月初六。
从西境往许都去,正常车队行走,也要十几日。
蔚巡生想着早些到许都,可以在许都听听风,便五月初就跟姚子安一起往许都进发。
蔚光良与姚元武担忧儿子,点了三千精兵护送蔚巡生与姚子安入都。
山路间难免有地方官管不到的地方,有流寇打劫。
西境勤王府世子去许都贺寿这事,一路传得沸沸扬扬。许多民众商队都借着勤王府与姚将军府的队伍的威势一起往许都去。
这一路马车下,士兵身边有百姓凑着,热闹非凡。
蔚济很是头疼。
百姓想要随着军队一起走山路,保个平安。
可谁也不知道这些百姓里面有没有心怀不轨之人。白日黑夜里蔚巡生马车边上警卫都是安排了二十个轮值。
蔚巡生身子才好,骑不了太久的马。多数时间还是与束茗一起待在马车里。
这些时日束茗跟着勤王妃一起学习中馈之事,已有小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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