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见许景挚看见了玉玺,才敢继续回话:“有人说在西凉城境外黑市上看见姚子安花一两银子买下这玉玺。这玉玺微臣验过,是真的。真的玉玺怎么可能花一两银子就买到?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再者这玉玺,后来是在勤王府里找出来的。说明勤王府也脱不了干系。陛下,这事可大可小,望陛下彻查此事!”
御史说完便微微屈身站立不动。
许景挚冷哼一声,把那玉玺放在桌上,满眼戏虐——一块别国玉玺,就想在许都朝堂之上搅起西境的风云……始作俑者还真是敢想。
他敛了敛气息,抬眸,沉声问堂下:“诸位有何高见,都说说。”
朝堂上这些老狐狸怎么不知道这事轻重?
可谁心里也没底。
这些年陛下往西境送军粮军饷,每次都有给多的。勤王府那小世子才出生没多久,便下旨亲封。
可见西境军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但西境没有任何挟制,也是事实。
今日御史台这一状,告到御前,那便是有心之人想要给陛下送一个可以挟制西境的理由。
正巧勤王府蔚世子与姚府小将军来许都贺寿,正是借着这个由头把他们扣在许都的好机会。
帮西境说话,惹了陛下不悦,日后少不得要被厌恶。
不帮西境说话,似乎也不对。这事到底是需要有人来唱白脸。
老狐狸们纷纷颔首,低头沉思,最后都极有默契地把目光投向了北寰言。
这时候,只有北寰言能不管仕途地站出来说两句公道话。
北寰言心中一叹,今日上朝来就是为了这事,躲不过去。
当即侧出一步,抱拳欠身:“陛下,这事……不可偏听偏信。既是举报,应有人去核实才是。”
今日看见北寰言来上朝,许景挚就知道他定是得到了什么风声。这事所有人都不敢上前发声,只有他敢。
想必他是提早就知道今日有人会在堂上参西境勤王府。
即是来了,一定是想好了对策吧?
许景挚挑眉:“言少卿觉得,谁去核实才好呢?”
北寰言语顿。
这事他不能毛遂自荐。
因为蔚巡生姚子安两人眼下就住在临府,他毛遂自荐,那就是给朝堂上那些看不惯他的人于话柄,说他有包庇之嫌。
但北寰言捉摸了一晚上,也想不出有谁能不偏不倚地查这事。
此时许景挚问他,他也只能俯着身,没话说。
就在所有人等着北寰言出主意时,站在一边锦海上前一步,俯身道:“微臣愿意替陛下查一查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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