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寰言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身前的桌面,有些事,他想不通:“这其中有两个不可控因素,怎么做到可控的?”
北寰舞知道北寰言说的那两个不可控的因素是什么——冲喜成婚、束茗身世。
即便是蔚巡生病重,也不能保证勤王府就会想到冲喜成婚这件事。
即便是想到了,去问。
又怎么能不偏不倚地点到了束茗呢?
“若是把这两件不可控的事情强行变成了可控的,”北寰言迟疑地抬眸看向北寰舞,“那么只能说明这人,就藏在勤王府里。”
北寰舞双手撑着下巴,思索片刻,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她起身看向北寰言:“我去查件事。这事查清楚了,这圆就解开了。”
北寰言心有灵犀地点点头。
是的,这些事只要查清楚一件事,整个事就都有眉目了。
蔚巡生追着束茗出了膳厅,拉住她胳膊:“我觉得你最近不对劲。”
束茗回眸看着他,不说话。
姚子安跟着出来,蔚巡生松了手,问姚子安:“你怎么……”
“我困了。”姚子安也不看他,直直地回了院子。
蔚巡生无奈地闭眼,偏了一下头。
束茗心里有事,姚子安焦躁不安。
他即便是在御史台强撑着气势,没落下风,没叫人看出破绽,可对许都里发生的大小事心里也没一个底。
北寰言这人软硬不吃,无论怎么缠他,怎么磨他,他都不表态。
事情似乎已经陷入了僵局。
帝君寿礼之后,他们能不能回西凉城,都有待商榷。
蔚巡生心累地长长出了一口气。
束茗在边上看着他那模样,心中那一点点侥幸,正在被他的纠结一寸一寸地磨没:“巡生……”
她想要去挽蔚巡生的胳膊,却听见后面又有人出来。
凌芷看到束茗,快走两步,跑到她身边:“姐姐要回院子吗?”
束茗摸着凌芷的脑袋看向蔚巡生,见他眉宇轻蹙,心理在琢磨事,便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跟凌芷回去了。”
临府人多,他没有与束茗独处的时间。
等有机会再问罢。
他这么想着,点了点头,让束茗去。
凌信追出来看见凌芷跑得飞快奔向束茗,知道她是不想让他追着问。
心中暗中鼓捣:小姑娘长大了,心思真是越来越猜不透了。hr
()
span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