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兽的注视下,阙慈将一滴湛蓝色的水滴滴到了佑的身上,随着一阵蓝光闪过,佑原本消耗殆尽即将陷入沉睡的精神力完全恢复。
见状我松了口气,“佑,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这是变成祥天之灾之后第一次受到如此严重的伤害,虽然佑看上去只是精神力耗尽,但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佑摇摇头,“就是身上有点疼,现在好多了。”
闻言我心头一紧,看来伤害多多少少还是转移到了她的身上,摸着头安慰道:“没事就好,辛苦你了。”
“放心,我的龙雨泪可以补充精神力,也能治疗伤势,不过我记得,那个样子应该不会受伤才对。”阙慈在我们身上来回扫视,想看出一点什么。
“你怎么知道?”怎么好像阙慈对祥天之灾的了解比我还要多呢,“所以贝丽莲当初到底做了什么让你那么记恨。”
闻言阙慈沉默了一下,说道:“那大概是百年多前吧,我像往常一样出去施雨,她就坐在柔宁山上看着我,我自然也注意到了她。”
那天。
“你是阙慈吧。”贝丽莲笑眯眯地看着这条大黑龙,“果然如人们所说,威严又美丽呢。”
“你是谁?”阙慈疑惑地看着她,从这个家伙身上,她感受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让她感觉亲近,但又非常讨厌。
“你可以叫我贝丽莲。”贝丽莲盘膝坐在地上,态度很和善,“你活了那么久,一定知道瑞福伲和祥天之灾了,那也应该知道,我来这里没有恶意。”
“瑞福伲?祥天之灾?那是什么?”然而阙慈却一脸疑惑。
“诶?你不知道吗?不可能啊,身为曾经经历过大灾难的上古魔兽,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可把贝丽莲给搞蒙了,这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啊。
“大灾难我倒是知道,但好像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有些记不清。”阙慈皱着眉沉思了一下,但感觉记忆好像有些模糊,晃晃脑袋继续说道:“那你找我有什么事?”
“想和你借一样东西。”贝丽莲伸出手指。
“什么东西?”这兽有些自来熟了吧。
“逝烈的魔核。”贝丽莲认真说道:“你是逝烈最亲近之兽,他战死后蕴藏其力量的魔核一定被你保管着,我想借用一下去做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希望你能帮忙,不管什么条件我都会答应,用完之后就会还给你。”
闻言阙慈的瞳孔一缩,但表面上却装作疑惑,“你在说什么,我有些听不太懂,逝烈不就在你脚下的柔宁山里吗,你应该找他要去,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别看我小就欺我年幼无知啊。”贝丽莲神情怪异,“虽然我确实没诞生多久,但对于一些历史可是非常清楚,逝烈确实已经战死。
里面的那只我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绝对不是逝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我知道这个要求有些强兽所难,但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很抱歉,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没有别的事的话,就请离开吧,我这里并没有你需要的东西。”说完转身就要进入梦缘池。
“杀死逝烈的那些家伙还活着。”贝丽莲淡漠地吐出一句话,让阙慈的身形一顿,“虽然曾经挫败了他们的野心和贪婪,但他们迟早还会卷土重来。”
“或许等到他们积蓄完力量,会将整个世界收入囊中,我所做的一切便是阻止他们,难道看在这个的份上,你也不愿意帮我一把吗。”
“逝烈。。。神。。。”听到她这番话,阙慈猛然捂着头,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一段段被搅乱模糊的记忆忽然充斥在整个脑海里。
天空是黑暗的,大地是崩裂的,无数的生灵发出临死前的悲鸣,自称为神的家伙,肆无忌惮地摧毁着世界的一切。
她和逝烈与其中一个陷入激斗,但她年纪尚小,力量尚未成熟,只能时不时被逝烈保护在身后,就算如此,他们却依然处在极度的下风。
最后,逝烈好像被什么东西给贯穿,发出一声吼叫便从空中坠落惨死在地上,她悲痛欲绝,目眦欲裂地注视着天空中那道神的身影。
那同样是一只祥天之灾。
“是你们!都是你们!”这些片段只是一闪而过,但那时的痛苦和仇恨一瞬间就吞没了她的理智,转过身,毫不迟疑地朝着贝丽莲发动攻击,“你们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