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了一下,我和二愣子差不多要同病相怜,他被赶去住破庙,我被捆着住祠堂,这,真是同是天涯沦落人。
二愣子嘴里呜哇呜哇的说着什么东西,脑袋拼命从窗户上挤过来,然后慢慢的,整个身子从窗口爬了过来。
这敢情好,我们两个村里的下等人现在同居一室了。
二愣子蹲在我面前两步远,嘿嘿的傻笑着,我叹了一口气,他可能觉得我这样好玩呢。
他对我傻笑的时候,我就用眼神给他示意,让他给我解开绳子,二愣子压根儿就看不懂我的眼神,鸟都不鸟我。
他蹲在地上看了我一会儿,始终对我保持着两步远的距离,若在平时,这家伙早就过来揪我的头发玩我的衣领了。
可他今晚乖乖的蹲着,不多靠近一点。
我就疑惑了,二愣子不是傻吗?
难道他也怕陈文明的法器?
我想起农村的一种话说,傻人有傻福,也说贵人语迟。
二愣子又傻又不会说话,能说的话,都是大家讨厌的东西。
可是他一说一个准儿,难道,二愣子真的像某些天生有缺陷的人一样,天赋异禀,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或者,二愣子的思维里,能预料将要发生的事情,然后他用自己匮乏的语言,将之表达出来,算是给大家提个醒?
只是我们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说出来的话,是他的诅咒。
那么,他不敢靠近我,是他觉察到了陈文明的法器,对他会造成伤害?
他若是普通人,他绝对不害怕这家伙。
他若不是普通人,他就会有所禁忌。
我越想越多,越想越害怕,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么最不可能的人,可能就是那个最有可能的人。
二愣子突然又开始傻笑,我看着他散漫的眼睛,我突然觉得自己太有想象力了。
这不过是个傻子,他不敢靠近我,那完全是害怕我的缘故,我打过他。
二愣子傻笑一阵,不知道从哪儿捡到的一支笔拿在手里玩,他笑嘻嘻的指了指笔,又指了指我,示意我看。
我看就看,这漫漫长夜,跟一个傻子玩,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二愣子示意完毕后,在地上用笔画着什么东西。
他笨拙的用左右手一起握着笔,笔尖在泥土地上吃力的画着。
画好之后,二愣子示意我看。
我一看,二愣子不错啊,画了些形状,三角形圆形方形都有,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符号,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学来的。
我看了一会儿,这些符号组合起来,虽然有点凌乱,但是自有一种独特的风格。
我的脑袋里灵光一闪,这些字,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就像我闻到沉香味儿一样,一开始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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