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陈文明第三次鼓励我,我觉得每一次他只要给我说几句话,给我打气,我浑身上下就充满了力量。
短短的说话时间里,隐宗已经点亮了第三个神鸟,速度之快让人惊叹。
我长长的深呼吸了三次,咬破了中指,认真的将双掌心涂红,照着陈文明教我画符的手法画符,隔空打出,一边画符,一边向着闪烁着异彩的祭坛中心走去。
慢慢靠近,感受到了不同的温度和气息,从祭坛中心像水满自溢一样的溢出来。时而热时而冷,时而潮湿时而干燥,走一步就好像经历了一年四季,这是隐宗在天地间采集的精华将他整个人包围了起来,如果不是至阳之身,我相信走近三米内的普通人不是被冻死就是被烤干。
我尽量做到心无杂念,不去想别的事情,他们三人五米内不敢靠近,但是我已经走进来,距离大祭坛仅有两米的距离。
这个位置的感觉更加复杂,不但有燥热或者阴冷的风交替着吹来,还有一阵阵的哀嚎声。
那是陈家沟人的鬼魂在里面受煎熬,我听到他们熟悉的声音,特别是听到了我父母的声音在里面嚎叫,他们好像在被人用刀一小刀一小刀的割肉,一根一根的往外抽筋,叫起来的声音令人毛骨悚人,他们在大喊着救命,喊着我的名字。
紧接着全村人都在叫我的名字,鬼哭狼嚎的声音将我包围起来,我这个时候正在念着九牛造的咒语,差一点就掉了链子。
突然间,我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凉透了的风吹来,像极了我们村口吹过的风的感觉,这阵风呼呼的吹着,我似乎看到了被风吹动的茅草花漫天飞舞,那些飘飞的小花朵在我眼前闪动,然后我听到了牛羊的叫声,还有蝉鸣。
我的心顿时就安静了下来,好像是行走在我们村口的路上,一切都那么熟悉不再陌生。那些鬼路狼嚎的声音顿时就消失了。
我知道这是师父在外面作法的效果,心里暖暖的,并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多想,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靠近了护体罩,一股腥热的风迎面而来,刹那间就堵住了我的鼻孔,这是隐宗的“护体衣”,防止外人进入的最后一道防线,我一脚踏过去,一下子被弹回来两步之远。
它确实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虽然看起来只是一层光。
我虽然有些着急,但是却一点都没有乱,我深知我不能施加外力给他,只能智取。
师父刚才教的百解邪法咒,现在可以用一用。我立即改口将九牛造的咒语变为百解邪法咒,手上画符也改变方式,心中杂念全去,我感觉自己像一个泥鳅一样,轻松的进去了这层光芒!
里面燥热无比,简直是进入了一个火焰的世界,我身上的衣服刹那间就被烧光,但奇怪的是我人没事!
我想起鲁班术里有一个法术叫做“雪山令”,村里以前修房子自己烧砖瓦,农民自制一个砖窑,陈二牛家的砖窑烧到一半,下面的“桥”就坍塌了。火烧到一半可不能停,一停下整砖窑的砖都没用。陈文明披了一件蓑衣爬进了砖窑里,砖窑里可是上千度的高温!可是不到几分钟他就出来了,并且说“桥”已经修好,继续烧砖。
我知道他在外面给我使了雪山令,担心隐宗会有对应的方法,赶紧使动九牛造,将师父说的那个铜人搬动了位置。
“轰”的一声,三个摆放在前面的铜人倒下了,第一层的七煞阵破了。
我心里高兴极了!我陈一道终于可以自己独立完成这么高难度的法事!陈家沟冤死的村民们,你们一定要在外面好好的看着,我会救你们出来的!
接下来就是破坏隐宗里面的不知道是啥阵的阵法,此时的隐宗依旧在高高的祭坛上,口里不断念着咒语,他心无旁骛,压根儿就没有管我一样。
可是我觉得我有些心神不宁了,刚才一高兴,好像突然打乱了我的心神,给隐宗一个可乘之机,他的咒语进入了我的耳朵里。
我赶紧驱散心中杂念,为了预防万一,我使劲咬了舌尖,蓄了半口血在口里备用。
我站在一个高大的铜人像后做隐蔽,旁边就是那个大鼎,大鼎里袅袅娜娜的往外冒着烟雾,散发出一阵说不出的怪味,好像是肉被烤焦的味道,这两个并排的大鼎,成了隐宗的香炉。
我将咒语大声念出来,借此来打乱隐宗的心智,我感觉我的身体也生出了一个保护罩,将外面的腾腾热浪阻隔在外,而且隐宗的咒语我慢慢听不见了,我感觉自己进入了一种忘我的状态,像电视里看到的金身罗汉一样,我好像超脱了自我。
如果一切按照这个节奏下去,我相信隐宗要不了多久就会从祭坛上栽倒下来。
可是,我身边的大鼎里,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这个声音像是漆黑的夜空传出来的炸雷一样,将我整个人吓得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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