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志远虽然心系林冬青这边的情况,但到底还是县长的工作要紧。
他不敢耽搁,连忙帮县长开了车门,等县长在副驾驶座坐好后,他也赶忙钻进后座。
桑塔纳扬长而去,谢志远却还是放心不下,暗自决定要在下班后再来一探究竟。
林冬青此时并不知道自己被谢志远给盯上了,更不会想到谢志远在居然联想了那么多离谱的脑洞。
她走进门,一入眼是一个黄色的木纹小吧台,一个中年女人坐在吧台后无聊地抠着手指。
听到动静,中年女人懒懒地抬了抬眼皮,见是一个独身的小姑娘,顿时没了兴致,又把视线放回了面前的手指甲盖上,嘴里象征性地说了句:
“只剩下单间和10人大间了。”
她知道,独身的年轻小姑娘在外面住的概率太小了。
况且女士的10人大间已经住满了,一个年轻小姑娘再怎么着,也不会愿意和一群臭男人去挤一个大间,那传出去名声可就不好听了。
林冬青却没有如她预料的那样转身离开,而是直直地走到了吧台前,问道:“单间多少钱一晚?”
中年女人这才抬起头,借着门外昏暗的光线,仔细地打量她。
哟,穿得起的确良?怪不得住得起单间。
中年女人脸上挂上了笑容,说道:“单间3块5毛钱一晚。”
这个价格可相当于一罐奶粉了,这个年代没几个人舍得住。
林冬青怀揣着一百多块钱的巨款,3块5毛钱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大数目。
不过她还是装作一副很肉疼的模样,拿出了一把散票,放到了吧台上。
财不外露,她深谙这个道理。
女人接过钱,数了两遍,这才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吧台的抽屉,将钱锁了进去,随后,她拿着一大串钥匙,走了出来。
“跟我来。”
林冬青背着背篓跟着中年女人朝楼上走去。
路过二楼的时候,林冬青看到走廊尽头有一扇门,门的外面有一个小平台。
“这里可以出去?”
她问了一嘴。
女人看了眼林冬青指的地方,随意地点了点头,“可以啊,这里可以晒衣服。你如果要晒衣服,就来找我要这扇门的钥匙。”
林冬青点了点头,说:“好。”
女人给林冬青开了门,留下了一把钥匙,就离开了。
林冬青将门反锁,确认从外面打不开后,这才转身打量起了屋内的设施。
一张床,一个床头柜,床上铺着白色的床单,有一床带花的被子。
黄色窗框的上边拉了一根铁线,铁线上穿了一条深蓝色的布当窗帘。
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