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空间站,鬼知道在哪个破烂地儿。
他瞪着天花板上的房梁瞧了有一会儿。
直到屋外走进来脚步声,男人端着一个白瓷碗出现在身侧。
“绥绥。”
裴昭靠近,碗放在了旁边的小桌上,弯腰扶起床上的少年,靠进自己怀里。
“睡了这些天,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没?”
“……”
祈绥迷茫地眨了眨眼,身体还是被碾碎过的疼痛,瞧着面前的药勺递到唇边。
裴昭什么话也没说,可能是不知道说什么。
慢慢的,把手里的整碗药汤给他喂下。
祈绥才哑着嗓子问:“我没死啊……”
“差点儿。”
裴昭脸色不甚好看,把人放在床上,又伸手扶了扶他的手腕,这才给他掖好被角。
祈绥脸色惨白,瞅着人眉头紧蹙的模样,玩笑道:“裴昭,你还会给人把脉啊?我怎么不知道。”
“……”
裴昭不理他,冷淡得唇角都绷着,丝毫没有见他刚醒来的欣喜。
他抓了条长凳过来,在床边坐下,眼眶里围了一圈淡淡的血丝,好像几天没睡。
语气听不出来是责怪还是担心。
“我不是让你在东郊好好待着吗?你怎么会出现在郾城外,还受这么重的伤。就算郾城失守,那也是……”
“我担心你。”祈绥说。
裴昭:…………
祈绥咧了咧嘴,苍白的唇勾起一个笑。
“你看这不都结束了吗,郾城守住了,东郊那边也没太大影响。”
“你做事从不计后果,考没考虑过——”
“嘶,疼。”
祈绥动了动身子,忽然痛苦地拧紧了眉,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怎么了,哪里疼?”
裴昭着急地俯身察看,立刻被少年勾住脖子往下,温温地贴上对方柔软的唇。
“你……”
心知他是故意的,但裴昭烦躁的情绪立马被安抚,任凭他在唇腔间暧昧,牵起低喘连连。
“裴昭,你怎么样了?你那么重的伤,还疼吗?”
“不疼,你没事就好。”
祈绥停在他的唇畔,亲亲他的脸,“我错了,但你不好好的吗?别怪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