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是徐曼清打来的电话,祈绥立马从他怀里起来,抓过手机准备出去接。
“你去哪儿?”
“接电话。”
谢珩从床上扯了件外套丢给他,语气幽怨,“套个睡衣晃来晃去的给谁看,穿好衣服再出去。”
“给野男人看。”
谢珩:…………
门关了,人走了,谢珩憋着气窝床上又自闭了。
“喂妈。”
农舍里人多眼杂,还有些人在回来的路上,在哪儿打电话都不方便。
祈绥故意离开农舍寻了个附近僻静的小巷子。
徐曼清女士欣喜若狂的声音透过听筒,灌入耳膜,“儿砸,第一天体验怎么样?妈妈看直播了,你怎么都不表演一下呀!”
他又不是杂技团的猴儿,表演什么?
“我社恐。”祈绥说。
“你社恐,那我是什么?未老年先行痴呆症?就是送你去治治你那个三天两头往酒吧跑的臭毛病!”
徐曼清越想越觉得自己送儿子去参加变形记的举动太对了!
不过,转眼又担心起来。
“绥绥啊,妈妈今天上微博看了看,怎么跟你一队的那两个孩子闹矛盾了啊?咋回事?”
当时他俩争执的那一幕,她跟大多数观众一样都没看清楚。
想着那俩吵架,不会殃及她家宝贝儿子吧?
祈绥垂眸,乡村晚间的风吹来都是带着寒气的,裸露在外的皮肤有点被针扎的刺麻感。
他踢飞了脚边的一颗小石子,耸耸肩,无所谓道:
“娱乐圈嘛,是这样的。他俩抢资源结下的梁子,放心吧妈,很快就过去的,对我没什么影响。”
娱乐圈明枪暗箭的戏码,关他资本圈什么事?
每天该吃吃,该喝喝,一点儿也不耽误。
徐曼清闻言放下心来,又跟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好几句,让他在外面注意点。
“哎呀妈,你是在担心我啊,还是在担心我啊?那你还把我送过来烧火做饭又杀鸡……”
还没说完。
小巷子外面突然传来几道嘻嘻哈哈的声音。
祈绥压低了声音,“妈我不和你说了,明天给你回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