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考虑。”不卑不亢地回答。
[第一卷:第一卷 第四章]
张伯仍然留在身边,只是他去向老头子报告的时间少了,却把更多的心思花在了唯一的身上,原本唯一对他就有着类似于父母的感情,否则她不会在这么些年来都对他的行为睁只眼闭着眼,这些年,若不是张伯对她的照顾,她早就是愤世嫉俗的一个人了,一个小孩子,不管她有多聪明,总还是希望有大人引导的,否则优势有时会变成一个实际大灾难也说不定,这个世界,又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呢?
某日午后,照例在打发了一大群人后,唯一觉得有点累,近段时间来,一直觉得累,是身上的负担太重了?也不尽然,这些事情她做的是游刃有余,那么是什么?若是来自父母的,也有点差强人意,毕竟他们已经在做最大的努力了,是唯一自己永远隔着那么一条不长不短的银河距离罢了。
唯一躺在了书房里的贵妃椅上,说来有点好玩,唯一的书房除了书,桌子和电脑外,就这张躺椅显得最为突兀,不过看在唯一那么钟情的份上,也没有人说些什么,平时很少会用到这张躺椅,她总是象个陀螺一样,要对所有的事情作决策,还要留心家族里所有人的安危,商场上总是会有些不大光明磊落的手法的。她一直都挺适应的,那么是她厌倦了吧,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厌倦了每天都得扳着张脸,厌倦了和至亲之间都不能敞开心扉。
“唯一,你不舒服吗?”
头顶上传来了张伯关心的语言。
这份关心是真是假,唯一分辨得出来,正因分辨得出来,心底才有了那么一丝的快乐,有人是真的关心你,那种感觉真好。
“我没事。”只是声音里有着很难分辨的疲倦。
身边再也没有了声响,可是唯一知道,下次张伯再出现的时候,会带着她所喜欢的零嘴,让他开心似乎是他最乐意做的事。
张伯再次进来时,真的拿了许多小女孩所喜欢吃的东西,只是他没有叫醒唯一,这个孩子,在他跟在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看过她午睡过,她是累了吧。他很喜欢唯一,他没有结婚,当然也没有什么私生子落在外面,只是看多了莫家的事,觉得没有孩子,不结婚是个最好的选择,反正他自己本身也是个孤儿,以前是老头子看中他的能力,后来让他来照顾唯一,说照顾是好听了点,其实就是监视,唯一的一举一动全部在他的眼皮底下,然后在告诉那个权利的掌握者。
但凡是人,总是会有感情的,他也不例外,在照顾唯一之前,他从来没有发现自己有当父亲的天分,但唯一却让他有了这种情感,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这个小女孩,让她能够稍微正常地成长反而成了他最大的快慰。人与人之间是讲究缘分的,他和唯一之间就有。他知道,唯一也知道,所以他挑些没什么的东西汇报给老头子,那天是失控了吧,唯一的亲生父母来看唯一,他居然感到害怕,害怕唯一终究是别人的孩子,害怕从此后唯一就不再是那个有时闲着时用软软声调喊他张伯的孩子,总觉得唯一会不见了,他怕再也看不见这个让他捧在手心的女孩不见了,因此才通知了老头子。
反过来想想,那天唯一其实是很开心的吧,那对胆小的父母终于能克服心中的恐惧来面对她,孩子天性啊!
而他是那么心酸地看着唯一的眼泪,看着她控制着自己的感情走向父母,更看着她明明很想让父母抱,却要拉开距离地去保护自己的父母。
后来唯一的反应却不在她的预料之中,她希望他走,又是为了什么?
他舍不得走啊,舍不得离开照顾了几年的“女儿”,唯一可又知道?
醒来时已是晚上,好久没有睡过这么长的时间了,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她看到张伯的眼中有着心疼,这那么一瞬,如果不是唯一是个心思细腻的孩子,恐怕就看不到了,心中有丝暖意。
“我想吃零食。”
这个时候的唯一才是个孩子。
“可惜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吃了饭后才能吃。”
标准对付孩子的口吻,让刚走进来想要和唯一商量事情的莫为学愣了一下。张伯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吗?而且脸上不是从来没有表情的吗?那刚才是他看错了还是听错了?那张伯的脸上满是宠爱和心疼又是怎么一回事?
“有什么事?”
那冷冰冰飘来的声音确实是唯一没错,那么他就没有走错地方了。然后再仔细看了眼张伯,没有表情,真的没有表情。
“那我过半个小时再来接你去吃饭。”语毕,转身走人。
老天,唯一身边的人怎么也这么有性格,莫为学目瞪口呆地看着没事人一样的张伯从容退场,当然如果手上不是还端着那么一大盘零嘴的话,就更完美了。
“唯一,我说,你不觉得张伯有问题吗?”鬼鬼祟祟地靠近。
“是你有问题。说吧,什么事?”
“那段家通过很多高官,希望我们能高抬贵手,还把二儿子送到国外去了。”
“你觉得怎么办?”
这件事本来就会朝这个方向发展的,唯一并不意外,那段家,也是有着雄厚背景的,否则他们的二公子哪敢这么猖狂!
“我是认为,这么整治他们已经够了,相信以后没有人会再有胆子调戏我们家的姐妹了,以后,只有那些真心想娶的,才有胆子接触她们,所以适可而止最好。”莫为学观察着唯一的面部表情,还是什么也没有,叹了口气,“更何况二伯和为商的钱,还有大哥的钱都还在里面呢。”
“那就收手,给他们个台阶下。”
莫为学这下彻底愣住了,这么简单,他都还没用到打了三天腹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