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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第2页)

那个时候的贾界,下水道里鲜花盛开,白日美梦天天做,夜夜都有太阳升!

如杯弓蛇影一样,房美月的“红杏出墙”成了贾界心中的一朵乌云。那个17岁的“小屁孩儿”刚刚“动迁”,房美月居然跟那个“撅秤杆子”的柳明名“暗结连理”,难道还要重播“英雄救美”吗?吃多少个生豆才品出腥味儿来?房美月在医院给柳明名喂流食、剥橘子皮、扶他上厕所的镜头不时重现,贾界的愉快心情一回回搁浅于此!倘若他知道了落草“联合国楼”楼时,那个著名的“大富豪酒店”曾有过他们成双入对、推杯换盏的时刻,还不气得七窍生烟?

不仅如此,在方型广场的那个舞厅,柳明名再次拥紧房美月的香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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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舞厅出来,已经夜如黛,月如钩。贾界问她上哪里去了,房美月本想如实相告,可见贾界那付疑窦重重、深怀莫测的眼神,促使房美月的回答拐了弯。这个样子,在贾界心里画上一个大大的问号。

贾界塞给那个“国字脸”私人侦探两沓子钱,递上房美月的照片:跟她一个月,凡是与他接触的男人,都要录相。

在舞厅里拥紧房美月香肩之前,柳明名给她打个电话:我遇上一个右下巴带黑痣的女人,四十岁出头,跟你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这个女人,就是我前边几次提到过的靳枫,那个富婆,那个撂倒无数男人的单身女人,那个在小饭馆院里的马车上扔下自己女儿的女人。但,她没有看到自己的女儿。当她得知她的“情敌”就是女儿房美月之后,气坏了。她至今从未打过败仗,而今,她败在自己女儿手里。在男人堆里,她的钱就是一把快刀,砍谁谁倒。对付女人,对付那些敢跟自己斗狠的女人,就更简单了。还是因为,她拥有这把“挥金如土”的快刀。可是,她败在自己女儿手里后,肚子都要憋爆了。回家后,她便把火气发在一瓶烈性俄罗斯白酒上。烈性酒助燃她的火气,她猛地跃上窗台,把自己当成叶子摘落,然后,从21层楼的一个窗口送出来……

房美月如约来到舞厅后,柳明名突然改了主意:把靳枫当成一个诱饵,一个诱引跟房美月见面的诱饵。靳枫怎么会是房美月的妈妈呢?笑话!可是,“万一”是呢?柳明名吓了一大跳:如果这个“万一”成真,他夹在她们之间,不是乱了套吗?

柳明名没有想到在婚介所这种烂地方,还收获一个一掷千斤的富婆。但此时,不,是许多年之前,他“收获”的目标就是房美月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跟无数女人上过床,不知翻烂了多少女人,但现在他最强烈的愿望是,得到房美月,哪怕一次,只一次!87book。com 书包网最好的txt下载网

一旦错过第九章(4)

在舞厅,柳明名以那个女人关机为由,留给房美月一个悬念。第二天,柳明名要解开这个悬念,约房美月去北陵公园西边的一个花园式小区:赶快来吧美月,她在这里等你呢,××小区3号楼,5单元412室。

后来,“国字脸”交给贾界的录相画面几乎都是局部:男人的胳膊,大腿,肚脐儿,下巴。掀起的被角,房美月的手。一只男人的手牢牢钳着房美月的腕子。所有画面都晃,有的,还虚。一律是“仰拍”镜头。

贾界说,怎么会这样?

“国字脸”说,我把那个微型摇控“探头”安在房美月鞋掐子上了。

2005年秋天,房美月曾到开原精神病院看过柳明名。这时候,柳明名哭笑无常。但他的笑和哭,有鲜明的性别界限。见了男人就笑,见了女人就哭。

一见男人,他就双手合十,微笑着,“求求你,把那个姓房的女人,给我找来。”

见了女人他则悲痛不已,涕泪滂沱,“你来了有什么用,又不是房美月!”

房美月把柳明名扶在院里的石凳上,坐下,柳明名始终没有看房美月,嘿嘿傻笑着,捡起地上的一片片落叶就往嘴里填。房美月一把抢下来,从包里拿出香蕉,剥了皮后给他,柳明名接过来,认真地端详着房美月,端详半天,猛地想起什么,突然号啕起来,“你来了有什么用,又不是房美月!”

房美月说,我是啊,“我是房美月啊!”

柳明名忽地站起来,“假的!”

柳明名猛地跑开,弯腰捡起一块巴掌大的石头,举起来,走向房美月。多亏看管人员及时过来,把那块“巴掌石”抢下来。柳明名还不罢休,指着房美月问,“你——假的!”“哎对对,我是假的。”房美月一边说一边后退,腿肚子朝前。

1999年3月15日,贾界指着电视上的残破画面,眼皮低低地绾起,几乎退到眼珠子后边,唾沫星子飞溅,蹦着脚,完全一个暴怒的“复仇者”。骂房美月是个臭不要脸的东西,一个破货,比发情的老母猪都骚,送货上门让人干,你他妈说说,你让人干过多少回了,啊?房美月不知所措,一副惊恐万状的样子,贾界火气更大了,操你个妈的,还跟我装纯啊,你她妈不就是找操吗,来,我给你找个大家伙,说完,贾界上厨房取来一根擀面杖,一下将房美月扑倒在地,几把就扒开她的外裤,哧啦一声撕开*,以一个无限夸张的动作,高高地举起那个柞木擀面杖,狠狠地——

收了回来。

房美月的大腿根紧绷绷地粘着卫生巾,鲜血淋淋……

房美月小嘴憋几下,突然开放,哇地一声嚎起来,看看吧,我能干那事吗?干吧,你干吧,怎么不干啊?“你干死我才好!”

“来、来例假啦……”贾界的声音明显矮了。

贾界无法想像房美月的遭遇,也无法想像,盗花者是柳明名。

柳明名把房美月“钩”进了屋子,扯过被子,欲图不轨。二人撕巴起来。房美月狠狠咬他一口,柳明名一惊,愣怔的工夫,又一记嘴巴子敲醒了他。柳明名只手捂脸,没有再动。房美月夺路而逃。柳明名没有追她。柳明名顺手抓过两瓶子五粮液酒,咔嚓摔了一瓶,他举起另一瓶,嘴对嘴,咕咚咚一阵喉结声,一饮而尽。又一个咔嚓,摔了空瓶子,自己却面袋子一样滚到电梯口。在马路边,他招招手,一辆出租车停在他面前。柳明名上车就给司机一沓子钱,说你只管开,无论我干什么,都不许你停车!

柳明名戴上手铐后,那个司机委屈地对警察说,怎么能怨我啊,人家给我五千块钱,我能不听他的话吗?

贾界收回了擀面杖,房美月的粉拳才派上用场:贾界你真狠哪,你那擀面杖要是真用上了,还、还不捅死我啊!

房美月双手勾住贾界的脖子,说我要是让坏人强暴了,你、你就这样啊?

房美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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