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尧本人对意识流的文艺片不太感冒,但由于蒋衡很喜欢各式各类的旧电影,所以在当年分手前,他也陪着蒋衡看了不少。
那部日本电影的名字纪尧已经记不清了,只依稀电影那种怀旧灰调的底色,还有北海道标志性的大雪。
那一天纪尧中午跟组会应酬喝多了,于是下午不用去学校,偷得浮生半日闲,跟蒋衡一起在家里窝了一个下午。
老电影的质感丰富且细腻,可惜那天纪尧看到一半就头脑发晕,剧情什么都没记住,只记得电影的配乐很好听。
“我们之前看过的那部电影,是不是就在这拍的?”纪尧忽然问:“叫什么名字来着?”
蒋衡从来不会被这种问题问住,他闻言抿了抿唇,挑了挑眉,揶揄地笑了。
纪尧还纳闷他笑什么,就觉得蒋衡在兜里捏了捏他的手,笑道:“叫《情书》。”
纪尧:“……”
这个答案显然有讨要表白的嫌疑,纪尧干咳一声,诚恳道:“我说我真不记得,你相信吗?”
“当然相信。”蒋衡说:“你那天喝多了,刚看了半个小时电影就迷糊,枕着我的肩膀一个劲儿往下倒,还不肯回屋睡觉。别说你了,我也什么剧情都没记住。”
这段记忆对纪尧来讲全然陌生,他仔细回忆了一下那天那个昏暗的下午,一时间却只能模糊地想起音响里带着些许杂音的电影配乐。
但他没有纠结这段“控诉”的真实性,只是在兜里捏了捏蒋衡的手。
“是吗?”纪尧说:“那等回家之后,我们再看一遍电影好了。”
第89章“在这冷静完了,不得和好吗?”
从北海道回家之后,蒋衡才惊讶地发现,他们家那盆“稳重有余”的小茉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悄无声息地发了芽。
他们只出去了一个礼拜,但花盆里的嫩芽已经长得有半掌高,绿莹莹的小叶子舒展着,顺着阳台风微微打晃。
蒋衡好奇地拎起旁边的小水壶喷了两下,水雾落在叶片上,不一会就凝成了水珠。
“发芽了?”换完衣服的纪尧从背后过来,蹲在蒋衡身边,跟他头对头地看着盆里的小东西,狐疑道:“不会是草吧?”
也不怪纪尧怀疑,毕竟他之前精心伺候这小东西那么长时间,它半点动静也没有,结果他和蒋衡前脚一走,它居然后脚就发芽了。
“不可能吧。”蒋衡说:“这都是筛过的土,怎么会有草籽呢。”
蒋衡说着掏出手机,二话不说地拍了张照片给花店老板:“我问问就知道了。”
花店老板的回复来得很快,蒋衡一目十行地看完他发来的注意事项,这才哭笑不得地把手机递给了纪尧。
“这是紫茉莉。”蒋衡说:“不是普通意义上那个茉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