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在游历途中觅得佳人,本想赶在上元佳节回来请旨赐婚,这才赶了回来,结果一入城就听到那些议论,这才知晓父皇卧榻不起,恐有人趁机作乱,便请了宁远侯,协同殷家军入宫护驾。”
他两句话,便将云妃的嘴堵了个瓷实,话中暗指庆帝不生病而是中毒,是他英明果决,平定了太子篡位谋反,拯救了云妃母子于水火。
云妃连往日里十分之一的嚣张跋扈也不敢显露,忧心地看向毅王,怕只怕这四皇子如今即得圣心又得民心,太子被擒,定会废储,若是这四皇子要将毅王一并铲除,又怎会对她这云妃心慈手软,不禁手心冒汗。
庆帝虽是醒了,却孱弱得很,眼底泛黑,无法言语。御医上前来把脉,这才依着四皇子的话说原来是中了毒。
云妃唯一的依靠就是庆帝,便急火火地将太子起兵逼宫的事情禀给庆帝听,结果他一口黑血吐了出来,喉咙拉着弦,双手在空中比比划划地抓挠。
“太后娘娘驾到~”
赵寅礼恭敬相迎,刚要跪拜却被太后扶起了身。
“寅礼身子刚见好,不必拘泥礼数,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皇祖母怎么来了,宫中恐有叛军欲孽,殿外狼藉一片,在惊扰了您……”
“出了这么大的事,哀家若还能坐得住,那才真的是老糊涂了!”
太后扶着赵寅礼的手,走到庆帝榻边,看见奄奄一息的庆帝蹙着眉摇了摇头。
“唉……我儿怕是不成了……太子大逆不道,哀家替皇帝下旨,将他废去储君之位,关入天牢。一干人等论罪追责,若查实他真的与宫外人勾结,必严惩不贷!”
说完,太后俯下身,凑近庆帝问道,“皇儿啊,现如今,你眼前有两位皇子,你的意思,这皇位该交由哪一位继承啊?”
云妃惊诧抬眼,太后当着她和毅王的面问庆帝,就是要让她说不得太后偏心,这继位者是庆帝自己决定的,她不服也不得抗旨。
这哪里是诚心问,分明是要庆帝把皇位传给老四,云妃眼底一抹幽怨凝结成冰,哭都哭不出来。
庆帝双眼无有神采,瞳仁晃来晃去,像在犹豫。
太后沉声道,“对了,你还有个小皇子,小老七,只是他年岁尚幼,若是立他,须得防外戚干政,必是得去母留子,方能以绝后患……”
毅王闻言,脚尖上前了一步,“皇祖母……您……”
太后冷冷回眸,看了一眼毅王,“你若是个争气的,你母妃怎会经历这般,怪不得旁人!”
一句话,噎得毅王无言以对,只能心疼地看着云妃,她从方才的不甘,转而惊惧,轻声喊了句,“陛下……”
太后又转回来,对着赵寅礼问道,“寅礼,你自小恭敬孝顺,方才宁远侯同哀家大赞你有容人之量,毕竟是骨肉血亲,若是你来当家,兄弟们可有活路啊?”
赵寅礼郑重道,“皇祖母,您是知道孙儿心性的,我母妃是那般温柔之人,父皇早年也常说,寅礼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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