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羞。”
江芝挠了挠她小肚子:“害羞了?”
糯宝也不知道听懂没听懂,“咯咯”地笑倒在江芝怀里,小手盖了半天?也没碰到自?己痒痒肉,像个笨拙地小奶猫,只?会摊开肚子,留下?一串止不住地清脆笑声。
江芝怕她笑岔气,逗了会儿又把她放在腿间站着,给她重新梳个头发。
邝深起身?,拿过梳子:“不生气了?”
江芝斜他一眼,哼了声:“勉勉强强。”
她也没想到邝深说的有事是有事要说,而不是有事出去。
闷死了。
高?兴是真高?兴,但看见邝深也是真来?气。
一点儿情趣都不懂,昨天?晚上白给他这么多甜头了。
想到这,江芝又瞪了邝深一眼。
邝深摸了下?手指上的骨节,还有些莫名?。
他琢磨了下?领导意思:“等我收拾完,一会儿出去走走?”
江芝连个眼神都没给,只?有轻颤了下?的长长眼睫和那一点泪痣。
邝深却笑了,仗着闺女看不见,从侧面伸手碰了碰她眼尾的小痣,清了下?嗓子,有些收不回来?手。
他越发爱江芝现在这个样子,对着他没有那蹩脚的假话,也没有做作的哭声。
不必贤良淑慧,也不用勤俭持家,做自?己的就好了。
江芝嫁的是他,也是邝深这个人。同样的,他娶回来?的也先?是江芝,再是媳妇儿。所以他从不苛求些什么,因为他也知道自?己一堆的毛病,没那个脸。
家里领导不嫌弃他就够好的了。
但他还是欢喜越来?越能见到江芝的更多面,显现在生活的琐碎中,真实平淡,平和宁静。
于他而言,足够了。
邝深在厨房刷碗,伴随着“哗哗”水流声,隐约能听见客厅里传来?那娘两的欢笑声。
他洗完最后一个盘子,关好水龙头,擦干放进头上橱柜,嘴角带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弯起的弧度。
没想到,等他一出来?,就见江芝挎了个包,牵着糯宝要出门。
邝深半倚门边,没个正形,懒懒散散,不像平常的干练,还拖些许长调,“去哪儿?”
隐约带着笑意。
“玩!”糯宝很兴奋,几乎要蹦起来?,头上戴着黄色小帽子,顺着她大幅度动作而晃了下?,将垂未垂的,都要盖住小团子的半张脸。
邝深看得好笑,大跨两步,抢在江芝前面,弯着腰,给亲闺女重新戴好了。怕绳子捆紧,糯宝不舒服,他还试了试松紧,送了个度。
江芝看着没说话。
“带我闺女准备去哪儿玩?”他哪儿会看不出江芝意思,站直了身?子,又憋不住想使坏,逗她,“领导,也带我一个?”
江芝嫌他烦人,不搭理?他,只?扯了扯糯宝小手:“带不带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