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个人很快地融进了一群许愿的人群里。
程皓凡看着这棵高大的木棉树,上面红色的花朵儿正开得娇艳。许多黄色的布条上面,写满了各种各样的祝福与心愿。正随风飘舞着。
“皓,怎么了?你看起来一脸的不高兴?”林惜贝扯了扯程皓凡的衣角关心地问,他看起来一脸的焦虑。
程皓凡轻咧嘴笑笑说:“没什么?只是突然间想到有关于许愿树的传说,心里有点难过。”
“许愿树的传说?”薇薇和悦悦突然很不小心地听到程皓凡的说话,惊讶地问。
“许愿树的传说?皓你知道?”林惜贝也张大着眼睛看着程皓凡,貌似他讲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
“对啊,我知道,而且是一个很美而又有点悲的故事!”程皓凡抬头,刚好看到一个女生抛了很多次之后,终于挂到了树上,开心地手舞足蹈。
清末年间,从化头甲西山麓下的一个小村庄里,有一对深深相爱、青梅竹马的年轻男女,男的叫阿俊,女的叫凤儿。阿俊18岁时,要代表村里去遥远的南海参加海战,二人依依不舍,在村头的木棉树下私定终身,相约两人要白头偕老。
阿俊走后,凤儿每天都去村头的木棉树那里,在木棉树上缠一条黄布条,默默地许下一个愿望,天天如此,月月如此。
每当村里的人经过时,都会好奇地问她:“凤儿,今天又许什么愿了啊?”
每次凤儿只是害羞地笑笑,低头不语。
其实,木棉树知道,她所有的愿望只有一个——心爱的阿俊能够早日归来与她白头偕老。
五年过去了,海战也结束了,却依旧没有阿俊的消息。只是村头的木棉花上缠满了黄布条,每年木棉花开的时候,红色的木棉花和黄色的布条相映显得格外鲜艳夺目,村里人久而久之,都习惯并喜欢上了这棵独特的木棉。然而,在凤儿眼里,每多一条黄布条就如在心里多扎了一针,木棉树越夺目,她的心就越痛。她最喜欢起风的日子站在木棉树下,仰头看着随风飘扬的黄布条,静静地感受着风儿将她的思念捎去给心爱的阿俊。
又过了五年,有关阿俊去向的消息说法各异,有的说他升官后远走他乡了,有的说他残废了不想连累凤儿客居他乡了,有的说他在海战中牺牲了,村里的人都劝凤儿别等了,找户人家早点嫁了。附近的村镇也有很多人来提亲,凤儿都执意拒绝了。
在漫长的等待和思念中,美丽善良的凤儿一天一天地憔悴下去,父母心急又心痛,四处托人为她提亲,凤儿都置之不理,依然是每天去木棉树下,缠上一条黄布条,默默地许愿,默默地流泪…
终于,凤儿的父母自作主张,把凤儿许给了邻村的一户人家。凤儿没有反抗,只是经常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村头的木棉树下,两眼望着远方。婚礼的前一个晚上,凤儿穿上了那套父母为她精心准备的让全村女子都羡慕、嫉妒的礼服,独自来到了木棉树下。
婚礼当天,全村人都集合在头甲山麓下,等待着欢送新娘。然而所有人都惊呆了,村头的木棉树上全部缠满了黄布条,穿着鲜艳婚服的凤儿静静地躺在树下,眼睛轻轻地闭着,脸带着笑容,她永远地睡过去了
。当人们正惊讶地看着这一幕时,木棉树的黄布条忽地腾空而起,冲向天空。这时,村民们看着随风飞舞的黄布条在空中变成了凤儿和阿俊,他们牵着手亲密地向天际飞去…
从那一天起,头甲西山麓下的木棉树多了一个传说:无论男女,只要将写有自己愿望的黄布条挂在树上,虔诚地祈祷,他们的愿望就会实现。久而久之,人们来到这棵木棉树下,会把预先准备好的黄布条抛挂在树上,祈福许愿,后来形成了一种习俗。
每年木棉花开时,到从化温泉旅游的海内外有心人总要到这株许愿树下抛彩许愿,亲手挂上黄布条,以期愿望成真。
程皓凡手摸着这棵木棉树,有点感叹地说:“只不过,这一棵应该不是当年那一棵吧,是后来各地听闻了这一神奇的爱情故事之后,就把生长在山上偏僻而又最高大的那一棵作为许愿树,在寺院、庙宇前因为有菩萨、如来佛等神的光圈庇护,所以来山上烧香拜佛的男女就自然地把这棵木棉树想象成那棵凤儿守候阿俊的那棵愿望树,久而久之就成了每个到这里来的人的一种愿望寄托。”
“哇!”林惜贝听着这么感动人的故事从皓的嘴里潺潺说出来,她开心地跳到程皓凡的面前,拉起他的手,一脸佩服地说:“哇,皓,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哎!连这个故事都知道!”
“对啊,皓!你是怎么知道的?”君帆也好奇地问。
“看书啊。”程皓凡显然有点不好意思,声音说到最后已细如蚊蝇。
“k书?”几个人当场就是一愣!
“干嘛?你们那些都是什么表情?难道我看书就是很不正常的一件事吗?”
“没有,没有,我们决对没有那个意思。”薇薇和悦悦互看了一眼对方,死劲地摆着手。校霸都已经开始认真读书了,成名考上大学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好了,我们也去许愿吧!”林惜贝拉着程皓凡的手,“现在我们各自分开玩,薇薇、悦悦,我们在前面的凉亭里等你们。你们许完愿就过来哦。”
“薇薇,你刚刚许了什么愿?我好像看到你写了很多哎!”李君帆轻拉着吴薇薇的手在庙前的台阶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