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瑶瑶她说了这么一大通,姚博玮他显然并未在意。他现在担心的,只是赫子铭的安危和感受。
“你放子铭公主下来,看在昔日情谊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跟你计较。”姚博玮沉声说道。
见姚博玮满脸的冷漠,对自己全然不关心,仿佛自己刚才只是说了一通废话,他完全无视自己的情意,眼里只有赫子铭,还在让自己放了赫子铭。
念及此,简瑶瑶再也掩饰不了自己的嫉妒与愤怒,愤恨的说道:“姚大哥,你好生绝情,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如此的在乎这个女人?可是,如果没有这个女人当年的肆意胡闹,我们相见之期,绝非拖至今日!”
“当年的事情,都是你的一厢情愿,你要做什么,你不能做成什么,怪子铭公主吗?难道你自己就没有一丁点错吗?分明就生了这攀龙附凤的心思,却硬要将自己摘无辜,无语。”似乎是想起了当年之事,姚博玮皱了皱眉,语气更显清冷。
简瑶瑶凄惨的笑了一下,“我只是一心爱慕你,喜欢你,所以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不管要我做什么,我心甘情愿,毫无怨言。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对我这么残忍,却对这个女人如此深情?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看着你一直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转悠,我的心在滴血。”
过度的爱往往会导致畸形,而这个简瑶瑶,对姚博玮的痴恋,似乎已经真的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真正是爱到极致了,赫子铭无语的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
姚博玮却毫不动容,依旧怒目而视,冷冷的吐出一句话:“你滴血,你流泪,那是你的事,与我有何干系?你不要再说废话,博取同情是没有意义的,我不想再重复了,你若是现在肯把子铭公主给放下来,我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可以留你一命,不会以杀害子铭公主的由头,将你拘捕,押回武陟。”
简瑶瑶看见他决绝的脸,听着他不带任何感情的冷言冷语,彻底失望了,她的脸色一下变得阴狠了起来,俏丽的五官,更是因为恼恨而逐渐的扭曲了起来。
“好,要放她下来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简瑶瑶咬牙切齿的开口道。
姚博玮冷眼而视,他从不受人威胁,不过为了赫子铭的安全,他才耐着性子听她说下去:“嗯?”
见姚博玮并没有应她,简瑶瑶阴阴一笑,“我的条件就是,要你带我走,从此我们做一对无忧无虑的神仙眷侣,良妃这个身份我不要了,我会恢复我之前的模样,我自会找过人、顶着良妃的这一张脸活下去,你不需要有后顾之忧。你我按照七年前师傅说的那样,结为连理,白头偕老。”
这做假面的技术,自己都尚未学会,怎么在她的口中,像是跟吃喝拉撒一样简单的事情了呢,赫子铭皱紧了眉。
“你做梦!”姚博玮冷冰冰的吐
出这三个字后,便想要飞身上前,夺下简瑶瑶手中的绳索,救了赫子铭完事,不想再跟这个女人浪费时间。从她为了自己的目的而伤害子铭公主的那一刻开始,同门之谊,已然恩断义绝。
“住手!”简瑶瑶高高的抬起来绳索的另一端,手微微一松,那一头的赫子铭,便急速降落了下去,整个人在半空中晃晃荡荡,绳子半挂着的那一根枝干,也并不稳妥,摇晃的厉害,似乎随时,就要折断了。
见此,姚博玮虽焦急万分,可是也不敢轻举妄动。他双手紧握成拳,浑身紧绷,杀气更甚,死死的盯着简瑶瑶,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但却不能妄动。
简瑶瑶知道,自己抓住了姚博玮的弱点,笑得有几分得意,又有几分悲戚。“若你想要她活命,就要同我成亲、伴我一生。说不定,我高兴与感动之余,还可以大发慈悲,让她给你做个小妾。”
闻言,赫子铭真是哭笑不得了。这个简瑶瑶,莫非是想嫁给姚博玮想疯了?居然开出这种条件,就算姚博玮会答应,她也绝不答应。可笑,堂堂武陟国的公主,都不能容忍几侍一夫,还给人做小?我赫子铭就是死了,也做不出这种事情来的,而且,对象又不是安奇哥哥,其他的男人,在她眼中,不过都是空气。
何况,真以为她是吃素的吗?
她赫子铭,可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
趁简瑶瑶对姚博玮倾诉衷肠的时候,她早已摸索着、慢慢解开了绑手的绳子,取出随身携带的小刀,迅速的想着脱身的方法。
刚才那一下,绳子的迅速滑落,自己也被简瑶瑶降下来太多,要想往上跃到树上,她的三脚猫功夫,怕是不可能,树枝已经开始断裂,看来,也支持不了多久了,为今之计,也只能割断绳子往下跳了,赌一把。
就是,自己所处的位置,离崖壁有些远,若是割断绳子,自己又不会轻功,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掉下这万丈深渊。如果自己现在一个人,恐怕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但是,跟屁虫姚博玮还在关切的看着自己呢,他不会让自己出事的吧。
父皇能够如此信任他,即便是来寻我,也只派了他一人来,说明父皇对于他的能力,还是深信不疑的,所以,在这个时候,她也应该相信姚博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