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妃恩典。”上官安奇乖巧回话,顺便卖了个萌。
“娘……”秦心颜满眼的不情愿,这年夜饭不是别的饭,这可是家宴,家中不论身份、不论老幼,都会出席。之前自己还跟陈家订着亲的时候,爹娘连陈寰之都不曾请过,说是不请外人,怎么这会子,倒是对上官安奇破例了……
“人多也好热闹热闹,心颜,你害的人家灰头土脸、蓬头垢面的,也该请人吃一顿饭,压压惊,这才显得我们家不失了礼数。”秦王妃认真的开口。
“好吧。”秦心颜看了一眼兴高采烈、嘚瑟无比的上官安奇,扁了扁嘴。
“郡主,你心里明明是偷着乐的,面上就不要摆出一副吃了黄连的模样了。”绿荷压低声音,凑近秦心颜。
“嘿嘿”秦心颜挤出一抹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绿荷一个暴栗:“去!你这丫头在胡乱说些什么,谁稀罕他来!”
“郡主,你终有一日会认清楚自己的心的。”绿荷捂住头,嘟起了嘴。
……
陈府,虽然都是一脉,但是从商的陈铮,与这位仕途一路通畅、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陈国师,却只是远到不行的远亲。就算祖上有什么联系,但到了陈寰之这一辈,也已经基本没有任何的联系了。陈寰之的家在阳城西苑的最南边,而陈国师所得之陛下御赐的宅邸,却是在最繁华北边。
别说跟他家有联系的陈寰之,都跟陈嘉怡不认识,别的人就更不会知道陈国师家的事情了。
国师之女陈嘉
怡,杀人入狱的这件事情,陈遇白虽无刻意的,但是知道的人,寥寥无几。
陈国师是个脾气有些急躁的人,今日是除夕夜,左等右等,也等不回来自己的宝贝女儿,有些着急了,便命人出去找。
在这个时候,秦无惑上门了。
“国师大人,本宫知道令爱的下落。”秦无惑开门见山。
“太子殿下,嘉怡她去哪里了?”陈国师宛若在黑暗中抓住了一盏灯,慌忙问秦无惑。
“今日百花楼的花魁演出,她听说官小侯爷会去捧场,她就女扮男装买通了小厮混进去了,本宫知道,嘉怡性子比较冲动,去那种地方,本宫也不大放心,便也跟着进去了。前面都还好,但是后来,表演结束之后,里头喧闹不已,乱作一团,本宫想叫嘉怡一道走,却没有得到回应。往前一看,却见那花魁死在了嘉怡的剑下,而官小侯爷站在不远处,指认嘉怡是杀人凶手。”秦无惑这话说得那是饱含深意,不止把自己给摘清了,顺便还隐晦的阴了上官安奇一把。
“不可能,嘉怡不会武,别说是用剑了,她连刀子都不会使。这一定是有人强行栽赃,嘉怡她现在人在何处?”陈国师皱着眉,触及爱女,一向淡定冷情的他,这一下也开始有些不安。
“据本宫的人回报,嘉怡被京兆尹陈遇白抓走了,他办事风火效率,当即升了堂审理案件,传了人证,定了罪。”秦无惑道。
“什么!陈遇白他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就凭那些贱民的话,就定了我女儿的罪?!”陈国师怒拍桌案,“嘉怡心地善良,从不杀生,手无缚鸡之力,如何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这分明就是有人陷害!陈遇白他枉为人称作青天,竟然连这种案子都不好好判!”
“据说,陈遇白也是犹疑的,还让嘉怡解释,但传了人证之后,陈遇白也渐渐的倒向了秦心颜、上官安奇一边。本宫只恨自己当时没能够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不然也能去京兆尹给嘉怡作证的。嘉怡柔柔弱弱的,还举剑杀人?这谁信啊!”秦无惑说着,双手抱头,一副懊恼的模样。
不待陈国师继续说什么,秦无惑又道:“听说,仵作查验,那杀人的剑上面还淬了毒,陈遇白一下就相信了嘉怡杀人,加上那剑柄上,还刻着嘉怡的名字。辩无可辩,铁证如山,一下就给定了罪,收了监。”
“什么?淬了毒?剑上面还刻着嘉怡的名字?”陈国师气的青筋暴起,有些站不稳:“这分明就是有预谋的,嘉怡今日出门都是临时起意,又怎么可能有心思、有时间去布置这些。陈遇白,你不能这样冤枉了我女儿,来人,去京兆尹!”
“国师息怒……”秦无惑慌忙拉住陈国师,“现在已经夜深,京兆尹应是没人,还是明日再找陈遇白问个清楚,凭什么上官安奇指认嘉怡,他就偏信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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