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心颜还在琢磨、为什么太后娘娘会这样没缘由的偏宠于上官安奇、对他的这份喜爱与袒护都快赶上对自己的偏爱的时候,上官安奇冷不丁的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着实让她愣在了当场。
嗨,老话说得好,不知者无罪,知道得太多,也死得越快,可是,这分明不是自己主动询问的,他自己跟倒豆子一样的把他最不开心的过往给甩了出来,现在反而是要让自己来对他负责了么?这难道不是等同于一个女人主动在一个男人面前脱衣沐浴,强行让男人背锅吗?
对,跟你想的一样,上官安奇就是这么脸皮厚的美男子。
“这……对你负责可以,反正我正好也缺一个像你这么聪明能干还有魄力的小弟,从今日起,你就跟着我了,来来来,先叫一声姐来听。”秦心颜笑的满面春风。
“……”上官安奇带着几分无奈看向她,却也跟她一般笑了起来:“你比我小,我当唤你一声秦妹妹才是。”
“哥哥妹妹坡前坐,坡上卧着一只鹅,坡下流着一条河,哥哥说宽宽的河,弟弟说白白的鹅。”秦心颜不自觉的哼唱了起来。
“鹅要过河,河要渡鹅,不知是那鹅过河,还是河渡鹅。”上官安奇接上她的话。
“诶?你怎么知道下一句是这个?”秦心颜面露惊喜,问道。
“你忘了,这写着歌词的话本子还是我给你的,当日我在街上偶遇了一个姑娘,我救了她,她却总觉得我是要对她索求回报,我甚是无语,难道救人就一定得是有目的的吗?我差点都飚出孔孟之道来了,可却依旧解释不清楚。她嘴里还时不时崩出些奇奇怪怪的话来,一边还说着什么你们这个时空的人,真是有意思……总之,最后她将本子强塞给我,说了句再见再也不见,两不相欠。这话本子,上面应该还有一些其他有意思的歌才是,可惜我们都不是甚通音律之人,估计就算能够将它顺通透,也是唱不出来最正确的调调来的。”上官安奇说着,眸中闪过一丝可惜。
“说不定有一天能够再次遇见那姑娘,你看清楚她的脸了么?”秦心颜问,心里却闪过一丝其他的想法,异时空这个概念,她当初在查人为何可以重生的时候,确有仔细查过,也真的有人就借助八星连珠的时候,实现过,错乱了时空,所以才导致了她的重生。也就是说,这个不晓得是从天外何处来的姑娘,某种程度上会是帮助了自己的人。
“没有,她穿的衣服奇奇怪怪,一头银白色的短发,还把脸给挡的严严实实,哪里看得清。随意了,有缘分的时候,肯定能遇见。实在不行,交给李彩蝶,凭借她的音乐天赋,她定然可以谱出曲来的。”上官安奇说着,踩着雪,朝着秦王府内走去。
“喂……那是我的房间,你站住!”秦心颜见他推开自己的房门,还是那么的顺手,那么的自然,一
下羞恼参半,慌忙按住他,将他一个过肩摔,随手一丢。可是上官安奇宛若一个壁虎一样,又自动翻身,吊了起来,重新扒了回去。
“……你要干嘛?孤男寡女的,你不要闹,不然本郡主就翻脸不认你这个小弟了。”秦心颜板起脸来,但是上官安奇那滑稽不已的现状,真的是让人哭笑不得。
“好咯,不闹你了,只是你家的人们都进入梦乡了,我不好意思打搅他们,让他们给我找客房。所以,能不能……”上官安奇可怜巴巴的开口道。
“不能!”流氓本性永远都不晓得收敛,想上本郡主的床,没可能,秦心颜一张小脸紧绷着,怒气侧漏。
“我还没说呢你就在这不能不能的,我就想要一间客房而已。”上官安奇道,眸中俨然一副悲伤。
“对不起,我以为你……”秦心颜伸出手,轻轻抹掉他眉宇之间的雪花,柔声开口道。
“以为我什么?以为我不仅跟你同桌吃饭,还想跟你同被而眠?”上官安奇略带戏谑与挑逗的声音在这寂静无边的深夜里传来,秦心颜莫名的觉得躁得慌,捂住耳朵,以最快的速度闪进了门,然后将上官安奇给锁在了门外。
“秦心颜……你要不要这么……一言不合就把我关在门外啊……你忍心吗?现在可是下雪天,我若是在你门外待一整夜,明天你就能吃人肉冰棍了。”上官安奇知道她还站在门边,慌忙开口。
“我旁边是绿荷的屋子,再旁边是……反正是空着的,里头每天都有人收拾,既不脏,也不乱。你起一下火,然后柜子里有棉被,晚安!”秦心颜一口气说完这些,然后逃一般的进了内室。
“噗……”上官安奇笑,拍了拍身上的雪,走进了这间屋子,干净素雅,整洁无比,屋内陈设很简单,有一把剑,一只长笛,一幅画。画上的女子,不是眉若,又是谁呢?
秦心颜啊秦心颜,你心里其实深藏着思念与爱,表露出来的却非要是冷情与残忍,何苦。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上官安奇微微叹了一口气,生了炉火,闭眸安睡。